现场,诧异了许多人,沉寂了他们此刻看热闹的心情。屠夫和他的儿子也被赵黍离的气势吓到,不过见着赵黍离半边脸已然不能见人,心中虽有丝丝胆怯,但是投机自己的目的多多少少已经达成了,掩不住挂在嘴边的笑。
“赵大人,银子的事情,我再找时间来拿。这件事情,咱们就一笔勾销。”
“是是是!”赵父低三下四应付送走了众人,转过来慌忙抱着赵黍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奔走呼叫着:“快去叫大夫!”
可是赵黍离此刻疼得不是脸,是为父亲这颗懦弱的心而痛,为自己一家人抬不起头而痛。市井匹夫,屠户无赖都能欺负到当官的头上,他觉得父亲这官,也是做到头了。
大夫揭开赵黍离脸上的面纱,被这半边依附的“蜈蚣”吓了一个哆嗦,唉声叹气摇摇头,自顾着整理医药箱便兀自离开。
“大夫!”赵父拦住想要出门的大夫。
“赵大人,老夫也无能为力啊!赵公子这半边刀伤深入颧骨,这辈子怕是,真的无脸见人了……
这口子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时时刻刻依附在赵黍离的脸上,他再也没有出现在市井乡道间,整日不是宅在家里,就是带着面具偷偷跑去无人的江边,一人,一草,一江,陪着夕阳一起孤独。
“嘿!我注意你好几天了,你是哪家的野孩子?”
这个女孩,眸子里满是玲珑活泼的星子,身穿淡紫色布衣,手里别着一个竹篮,里面是刚采的新鲜野菜,此刻正弯下腰细细打量着赵黍离的面具。
“你才是野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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