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木青冥皱起眉头的事,是那些书籍上也沾上了若有似无的邪气。阴邪的冰冷,在木青冥拿起书籍来时,微微的阴寒总能透过他的肌肤渗入体内,令他血肉都感到如针扎一般的不舒服。
再回头一看屋中正中处,横在了佛龛和大门中间的那张纤尘不染的案几。见案几上砚中墨虽已干,但笔还搭在了笔架上。案几上还有用圆润鹅卵石做镇纸,压着的一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下笔有力书写的梵文经文,每一笔每一画都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下笔之前,执笔之人已是胸有成竹,每个梵文书写都一气呵成。
如此来看,癞头和尚也是一个精通梵文的僧人。
只是这经书也只默写了一半,白纸上还有些许空白之处。
“看这样子,癞头和尚似乎是还没默写完经书,就上了床去歇息了的。”围着案几缓缓踱步的木青冥,回想起了映空方丈所说,发现癞头和尚失踪后,查看他的床榻,被褥还有余温之事后举目看向不远处的床榻,暗暗想到:“既然已经睡下,经脉中佛气运转必然进入缓慢状态,五感六觉麻痹,难道他是中了幻术,自己走出了屋中去的?”。
“方丈大师,发现癞头和尚不见了时,这屋中摆设是否和现在一模一样?”木青冥踱步走向床榻,若有所思的问到:“门窗是紧闭着的吗?”。
“摆设没变过,窗子也是紧锁着的。”稍稍回想后的映空方丈,持灯跟上了木青冥,答到:“唯有大门虚掩,好像是有人从这儿出门后,顺手带上了的一样。”。
木青冥用心听着,也缓步走到了床榻前站定。打眼一瞧床上,上面的被子都还没有叠好,只是踢到了床脚处缩成了一团。垫着的褥子上,也多有褶皱。看样子是像有人从床榻上才起来,还没来得及打理的模样。
可蹊跷也就在此,木青冥俯身伸手,一摸被褥,却未在这张床榻上发现有残留的邪气。很快,他又在床沿边上,发现了一点点紫黑色的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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