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量清楚,也来不及像往常那样细细的权衡每一次的得与失,听到周珊的呼唤之后,沈攀茫然而不自觉的抬起脚又进了楼道,魏源看了看他,皱着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们领导训了你?”
“哦,不。”沈攀这才如梦初醒的抬起头来,他忽然展颜一笑,上下两排白生生的牙齿反射着太阳的光晕,气息中充满了男人的韵味:“破门进去,报告里我会专门写清楚这一点。要不你俩先回去吧,这事本就和你们无关的,何必牵扯进来呢。”
有些迷惑于沈攀忽然之间的变化,周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瘪着嘴不屑的说道:“你这家伙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哼哼,你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大不了重新找工作,我就不信为了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所里就把我开除了。”
“要不你还是先回队里打个申请吧,沈攀,你可别为了这点事情违反纪律,最后闹得领导给你小鞋穿就不划算了。”魏源的意见在沈攀的意料之中,以前在警校这家伙连逃课都不敢的人,他一直追求周珊,周珊却始终对他若即若离,要说呢性格不合恐怕是最大的因素。
“没事,开除不至于,大不了我写检查嘛。”沈攀最大的特点莫过于一旦拿定主意就很难再被动摇,他推了推防盗门,屈指敲敲门板,这是最老式的那一批防盗门,质量很差,铁皮而已,也许不需要给开锁匠打电话就能搞定。
沈攀在底楼搞得“咚咚”的响,不要说楼上,就连邻居命明明听到里面有小孩在苦恼却没人愿意走出来看上一眼。不过这就是现代钢铁森林的邻里关系,大家都习以为常,真要跳出一个问这问那的反而成了稀罕事。
靠着钥匙链上那把小小的瑞士军刀,沈攀硬生生在铁皮上切割出一个斜口,双手用力抠住两边搬出一个足以伸进一只手的缝隙来。剩下的就简单了,手伸进去,试着左右拧动了几下,一零一的大门对他们敞开了。
“要不我进去,你们守在外面,有人来了也好打发走。”沈攀拉着门把手,回头看着两个死党。其实他挺理解魏源的,派出所真的比刑侦大队在管理上严格得多,制服嘛,总是要更加讲究形式一些,老百姓都看着呢。
周珊大咧咧的抓住沈攀的肩膀往里一推:“就你话多,爱进去不进去,反正我要进去看看,真正的凶案现场呐,啧啧,送到眼前都错过我要后悔一整年的。”
魏源的脸涨得通红,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跟在沈攀身后走了进去,沈攀在心里摇头叹息,三个人也许再也难以回到警校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中了。
一零一是小套房,一室一厅一卫,站在门后,三个人都懂得不急于上前。虽然是一年多以前的案件,现场也早已被破坏掉得差不多了,但能看一些总比什么都看不到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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