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代建设缓慢的小步跑着,天边有了一丝亮光,太阳能的路灯也就渐渐地越来越暗。跑过一丛绿化带的时候,代建设看到有个人坐在草地中间背靠着一棵树低着头,好似是睡着了似的。
这是昨晚喝醉了走到这里坚持不住坐了下来,然后一坐就是一晚上?代建设步子放得更慢,他是热心人又是医生,当然知道在草地上坐个整夜的害处。略微的迟疑了一下,代建设停了下来站在草地边缘,轻声喊道:“喂,你好,是不是喝醉了啊?”
他喊了几声,那人没有回应,依旧是垂着头一动不动。代建设皱了皱眉,路灯的光线实在是黯淡了一些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想了想,踮起脚尖轻轻地踏上了草地走到那人跟前:“小伙子……”这话才一出口代建设就知道不对,那被棒球帽遮住的披散下来的明显是一头长发嘛,这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嗯,这女人穿的是运动套装,胸口凸起,的确是女人无误。辨认清楚了,那么,既然是女人就不是很方便了,为了避嫌,代建设还特意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想要喊醒那女人:“小姑娘,醒一醒,这是草坪,坐久了有凉气和湿气的,对你身体不好。”以他的年龄。哪怕那女人三四十岁被他喊作“小姑娘”也很正常,年龄相差太大。
前前后后喊了大约三五分钟,那女人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代建设嗓门已经提得很高,都已经引起了远处其他晨练的人的注意,也有人好奇的朝着这边走来。
哟,得赶紧叫醒她,人来多人万一着小姑娘醒过来觉得难为情就不好了。代建设心里想着,他毕竟是七十来岁的人,又是在医院那个长期与人打交道的单位,生活经验非常丰富。
想到这里,代建设摇摇头上前一步,拍了拍那“小姑娘”的肩膀,还没等他喉咙里憋着的那句话说出来,那“小姑娘”却随着他的动作往旁边一下侧倒了下去蜷缩在草坪上仍然是纹丝不动,不过那“小姑娘”的帽子倒是跌落开来让代建设看清楚了她的脸。
这还真的是一个小姑娘,看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只是她脸色和唇角有些乌紫,双眼紧闭,好似那些戳到脸上的青草对她没有半点的影响似的。同时,隐隐约约的,在这个小姑娘背靠的那棵树上有着一团深黑的污迹,对这个代建设没怎么在意。
医生的好处就是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代建设眉头皱得更紧,但他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大呼小叫的惊慌失措。代建设眉头紧锁的蹲下去两根手指轻轻的往那女人鼻腔上搁了大约有两秒钟,然后又顺势往下平放在小姑娘的脖子上两秒钟。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在问道:“老代,出什么事了,这谁呀,你们家的吗?”一个满头白发个子矮小的老太婆满头大汗的站在草坪边缘提高了嗓门在问道,这是小区居委会的“红袖标治安员”杨老太婆,她每天也会早起和其他几个老太婆一起跳跳舞什么的,然后出去赶个早市买点菜回来。
“不认识。”代建设摇摇头,在他的短暂检查中这女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体征表现在外,换句话说就是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不过看着挺面熟,应该是小区的住户。好了,大伙儿都别围过来,没什么好看的,报警吧,人已经死了。”
虽说一辈子都呆在医院的小环境,代建设还是知道保护现场的重要性,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电视电影里面不都这么表演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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