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头家里有块所谓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族谱,据上面记载他们一族的祖宗就是成吉思汗的某位子孙,专案组当时还研究过那本族谱,结论是这本族谱距今不到十年,是伪造的,很可能就是老黄头本人伪造的,这在专案组也成了一个流传甚广的笑话。
不过老黄头本人在调查过程中倒是承认了他的蒙古血统。老黄头是这样说的,黎勇都还依稀记得一部分:“我爷爷的父亲那一辈因为躲避战乱从草原上来到讷河,后来就定居在了这边。到我现在,其实早就对草原没有任何影响,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想都没想过回去。回去干嘛?在草原上又没有亲戚朋友,去了不也是一个外地人,还没有在黑石村舒坦呢,反正我也这个年龄了,过几年腿一伸眼一闭就埋了黄土,呵呵,还想那些干嘛呢……”
“整个黑石村只有老黄头一个人和草原扯得上关系,假如你说的是真实无误的,那么凶手就只能是老黄头,再没有其他人符合你的描述了。”感慨归感慨,黎勇倒也没敢耽误正事,他详细的介绍了专案组对老黄头的调查结果,沈攀看了看曹美丽,曹美丽一脸的懵懂,没道理这就找出了凶手啊,女刑警晕陶陶差点不知身在何处。
“沈攀,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这个案子还是由你来总抓,免得中途再出错,好不容易有了线索。”黎勇想得开,无论沈攀多么厉害,这个案子完结之后他这总归是要回去的,而自己身为讷河县刑侦队长,这份邀请强援并调度指挥的功劳怎么也跑不掉,何必在中途插一手,万一事情有点纰漏,黑锅还不是扣在自己头上。
“我想分成两步走...…”沈攀心里自然是有想法的,简单明了,他依旧邀约曹美丽同行。一来是在外地办案,有个当地警察肯定方便得多,女刑警方方面面都熟门熟路不是;二来审讯室要求的就是不少于两个人,一个人审讯很容易出现嫌疑人在法庭上或者检察院的环节用刑讯逼供的理由翻案,沈攀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又和黎勇商量了一些细节,沈攀带着曹美丽进了审讯室,老黄头猛然间看到沈攀立即就鼻涕眼泪同时往外流淌,嚎哭着喊道:“哎哟,沈警官,我的哥祖宗,你终于是来了。求求你了,快点放我回去吧,老头子我经不起你们折磨哟,我可怜的羊饿了大半天了,再拖下去都得死在羊圈里,那可是好几万块钱呐...…”
对老黄头的各种花招沈攀无动于衷,他慢吞吞的拉开椅子坐在了老黄头对面,曹美丽摊开记录本打开摄像机挨着沈攀坐了下来。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沈攀屈指敲了敲桌面,说道:“老黄头,你有没有需要对我说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是错过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黄头愣住了,他停止了哀嚎目瞪口呆的望着沈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脸上的皱纹好似一幅山水画,让人很难通过他的神情变化看出其内心想法,老黄头揉揉眼睛,干巴巴的问道:“沈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们又要想把杀人的罪名扣到我老头子头上,告诉你,这是行不通的,我老头子宁愿死也不会背这口黑锅的。”
“咦,奇怪了。老黄头,人沈攀可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认为我们是在让你背锅,你这么紧张干嘛,说吧,你和老羊倌家的案子究竟有什么关联?”沈攀还没开口,曹美丽一拍桌子,俏脸严肃的质问起老黄头,她这是自认抓到了老黄头言语中的漏洞,有些迫不及待了,沈攀心中暗自苦笑,这位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果然,老黄头嗤笑一声,眨巴眨巴眼睛。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女刑警,说道:“我老头子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还是知道的,别想用这种话来下套,欺负我老头子没文化是不是?告诉你们,老头子我不吃这一套,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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