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头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只能哭丧着脸一个劲的点头答应。他活了这好几十年,生活经验无比丰富,黎勇口口声声的“沈警官”的言下之意他是听得出来,意思就是这件事与讷河县刑侦大队无关,是沈警官这个外来警察搞出来的事情,他想要上告也只能是找沈警官,人家黎勇这一次老早就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不提老黄头在拘留室唉声叹气,结束了和黎勇的通话,沈攀的心情又坏了几分。要在一两天之内搞清楚老黄头究竟有没有嫌疑,很难!相当难!讷河县刑侦大队和专案组花了半年都没能搞定的事情,他沈攀何德何能有本事区区两三天破案?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沈攀摇摇头,苦笑着下了垄沟往县城走去。说实在的,到现在他是一点头绪没有,老黄头这个“犯罪嫌疑人”也仅仅是他的一种感觉,连突破口都说不上,那不然沈攀还不早就沉浸先砸死审讯室,哪里还有闲心东游西逛。
马上要到吃午饭的时间,路上行人多了起来。沈攀一只手捂住嘴,慢吞吞的避开路上的坑坑洼洼,尽量的贴着路边躲开那无处不在的微风扬起的黄土,可就这样他都觉得嗓子眼在发痒得想咳嗽。
走着走着,沈攀停下了脚步,前面是一个屠宰点,他皱起眉头看着店门外挂在路边树干铁钩上的那只剥了皮的羊。嗯,沈攀看得其实不是那只羊,而是那只羊身上“滴滴答答”流淌在地上的偌大血坑。
要避开那个血坑就差不多要从路中间绕过去,可路中间又是一个几乎占据了半条路的大土坑,土坑里有颜色各异的污秽垃圾,沈攀那锐利的眼光都分辨不出来坑里究竟有些什么垃圾。啧啧,他吁了口气,得,踩一脚就踩一脚吧,总归是垃圾,总比踩一脚的羊血好点,沈攀捏了捏鼻子,两权相害取其轻啊。
走了两步,感受到脚下那软绵绵滑唧唧的难受和顺着鞋跟挤压出来的看不出颜色的液体,沈攀终于发出一声感叹:城管还是有作用的。
他是不知道,讷河县还是有城管的,只是讷河县的城管大多是在上级领导来视察的时候才会出动与摊贩们展开互动,平时大多呆在办公室。出来也收不到钱,县城就那几家卖菜、卖肉的地方,摊贩们着急了不摆摊县城连肉菜都买不到情况会更严重。
听到身后屠宰点里面一只羊临死前的“咩咩”惨叫,沈攀继续摇着头,好歹你也是个县城,杀羊宰猪的地方弄出县城多好,何至于把一个县城搞得和垃圾场差不多呐。当然,这仅仅是沈攀的一点点感叹,反正过几天他好久要回商山,而且他一个小刑警也没有权力去管人家不是。
继续往前走着,沈攀左顾右盼的打算寻找一家干净一点的餐馆品尝品尝讷河县的羊肉泡馍特色小吃,他很得意那散发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并不能影响到他的食欲,这或许就是刑警和平常人比较起来的最大优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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