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当然不会拒绝,老黄头愁眉不展,两滴浑浊的眼泪挤出眼眶,他怒视着沈攀,那模样好似要扑上去咬他几口似的:“等我回来村长会告诉我有几只羊生病死了,我知道的。而且,你就这么给我定个罪名,等我回来之后还怎么有脸面在村里继续住下去,你这不是害人吗?”
咦,这个沈攀的确没考虑,不过他不着急:“没事,我会轻点羊群的数量,然后会让村长给我打个条子。至于说真的查清你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刑侦大队可以给你出一纸证明,不会让你背黑锅的,放心好了。”
让沈攀没想到的是,听了他的话,老黄头低下头半天没说话,然后猛地一下昂起头老泪纵横的哀求道:“求求你了,警官,我和老羊倌一家的死没有关系,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在黑石村几十年,要真的被你当着全村人的面带走了,回来也只能跳河自杀……呜呜……”
老黄头哭得非常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快也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就在他的胸襟上挂了一串黏糊糊的痕迹。他的哭声越来越大,沈攀微微皱起眉,可没等他想明白,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摇曳的火光伴随着嚷嚷声刺破黑暗冲进了这堂屋。
“做什么的,什么孤魂野鬼在闹事啊,赶紧滚蛋。”这是老村长的嗓音,沈攀几个小时之前才和他打过交道,熟悉得很。他眯了眯眼,视线微微偏开正对堂屋的火光望过去,老村长带着几个年轻男人手持火把慢吞吞的一边吆喝一边往里走来。
“老村长,你这是干嘛。”沈攀不解的走出去问道,他诧异的是老村长带着人深更半夜的来老羊倌家做什么,而且最夸张的是他们不用手电用火把,拜托,这不是几百年前好不好,也不是手电筒属于家用电器的时代好吗?
沈攀自己不觉得,可老村长几个人却被突如其来的人声惊得猛地往后一条,头发顿时都倒立了起来,一根火把也被一个咋呼的年轻男子一下扔到地上,火光闪烁了几下当即就灭掉了。
“哦,是沈警官呐,吓得我老头子好悬心脏病发作。”老村长还是有点小幽默的,虽然这个笑话在现在这个环境下并不好笑。
“嘿,除了我还会有谁啊。对了,老村长,你们这是干嘛?”沈攀对老村长的记忆力表示怀疑,自己去借棉被的时候就告诉了他会在老羊倌家住一夜,这才多久村长大人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那,那,你。”老村长忽然变得口舌不灵便结结巴巴起来,他“你、我”了老半天,直到沈攀不耐烦的紧皱起眉头,身后的几个小伙不停地戳着他的后背,村长大人才终于把那句话完整的表述了出来:“沈警官,刚才你在里面有没有听到有个很凄惨的声音在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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