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都有关错门开错窗的时候,谁敢说自己永远不出错误啊。赫定被陈倩这句话堵得愣了好半天,才阴阳怪气的回答道:“别说了,我马上赶到局里,你们都别走,等着我。”
一个多点月的孕期说实话单纯从外在是看不出来的,甚至很多女人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怀孕,赫定毕竟只是解剖尸体,一般情况下不会把死者的内脏剖开。所以赫定借着大吵大闹的机会着实是好好的在脑子里思量了一番,最终没敢做确定性的答案,那不然依着赫定的脾气,陈倩请他他都不会去,更别说自己主动提出立即赶往刑侦大队了。
等待赫定的空档里,四个人又重新分析捋了一遍整个案件的过程。沈攀的意见得到了包括陈倩在内所有人的赞同:天亮上班之后,谢秦去通讯公司,争取从李霞的通讯记录里找到有疑点的目标;沈攀和周珊拿着孕检单去妇幼保健院,之后两人还得去李霞的广告公司,走访调查李霞的人际关系网。
他杀案件中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嫌疑人来自死者的亲朋好友,这是放之世界皆准的真理,是那数不清的命案调查后总结出来的结论,这一次沈攀推测的同样是这个答案,就看最终目标点会落到谁头上罢了。
“我有一点不明白。”周珊左看看右看看,一直到没人说话大家开始抽烟了才开口。女孩单手托腮若有所思,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和大家探讨:“钟楼最顶层是关门售票的,每天下班之后防盗门都会关得死死地……”
在和沈攀一起爬上钟楼的过程中周珊仔细的查看过,那一扇防盗门挺结实,周边门框没有撬压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和李霞都是通过那扇门堂而皇之的进入到顶层。
问题来了,凶手是用什么钥匙打开的防盗门?那不是木门,也是十多年的老式门锁,一个身份证就可以轻易捅开。说句鄙视现代小偷的话,别小看每家每户的防盗门,绝大部分的小偷都是被防盗门拒之门外,看看贴小广告的开锁匠想要打开一扇防盗门有多难就知道了,钳子扳手电钻齐上阵都要搞上一两个小时来着。
凶手要上到钟楼顶层,还要扛上去一个昏迷状态的女人,就只能是在凌晨时候街上店面关门闭户,人流稀少的时候进行。而要打开门,就必须要重新配一把顶层钥匙,周珊摸了摸脸上新冒出来的一颗痘痘,唉,上火了,女孩揉了揉眼眶,哀怨的说道:“钟楼值班人员会不会与凶手有关系,或者干脆就是其中一个值班人员做的案呢?”
“我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存在,所以在你们没回来的时候给钟楼派出所那边去了电话问了一下钟楼景点值班人员的情况。”陈倩对周珊点点头,沈攀和谢秦都忽略了这一点,周珊的提醒很重要:“钟楼隶属于园林局管辖,他们在钟楼安排了两个人上班,一人一天的轮班方式。涉及到旅游景点,派出所在那边的巡逻算是紧凑,所以对那一片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园林局在钟楼上班的两个人都是中年妇女,四十多岁。用钟楼派出所所长的话来说,她们自己爬楼都是气喘吁吁的,派出所的治安通知都得咱们的民警自个儿爬上去张贴,要说她们再扛个几十公斤爬上去那绝对做不到。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周珊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但不管怎么说,凶手能无声无息的打开顶层的防盗门,这个事看似是与那两个值班的大姐脱不开关系,陈倩把烟盒扔给周珊:“自己拿,别客气。周珊,要不这样,明天沈攀去医院,你去园林局找那两个值班人员谈谈话,查清楚钥匙是怎么泄露出去。”
这个可以有,周珊开心的点点头。随着身体的康复,女孩心里也渐渐有了一些想法,她不愿意每个案子都跟在沈攀后面打下手。在周珊心里,爱情与工作是两回事,要区别对待,不能自己事事都让沈攀照顾,自己也是有能力的,学校也好,队里也罢,自己不会比任何人表现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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