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大笑,笑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沈攀皱皱眉,这是赤裸裸的鄙视啊,他嘴角动了动,干咳一声,却看到魏源连连摆手,沈攀闭上了嘴。魏源好不容易停下咳嗽,拿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脸,这才说道:“周珊既没有选择你,也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了一个二流子,不信你看。”魏源冲他来的方向努努嘴,沈攀惊讶的回过头去。
二流子,骂人的词语,形容一个人没有正当职业,欺哄骗诈为生,人品低劣,行为恶劣让人厌恶,是商山当地的古老土著语言。
沈攀惊讶的回头看过去,周珊法律上的丈夫,和他一个姓氏的大学讲师沈山正乐淘淘的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谈笑风生。沈攀皱起了眉头,凭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得出这两人关系不正常,坐的距离太近,而且谈话间两个人手臂摩擦来摩擦去,沈山还有伸手搭在那女人肩头或者腰间超过半分钟的行为。
“看见没,所以我才说我们都是失败者,只不过你安于现状而我殊死一搏,各自的选择不同罢了。”魏源狠厉的眼神落在大学讲师身上,哪怕是面对死亡他都要给这混蛋好看,想想他自己,为了周珊算是使出了各种手段都没能得偿心愿,凭什么这个下流胚子的讲师就能大摇大摆的搂着周珊趴在她身上丑陋的蠕动!
沈攀没反驳,或者说沈攀没时间反驳。他站起身,脸色黑得像锅底的烟墨往那边快步走过去。沈山太高兴了一点,在他信誓旦旦的修改学分的保证下,女生娇笑得好似一朵玫瑰在他眼前盛开,他抚摸着那女生娇嫩的肌肤,心里痒痒得难受,恨不能立时把这女生搂在怀里。
看了看表,沈山压下心中的火焰,说道:“小王,我们去吃饭,吃了饭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好好的探讨一下学业上的一些问题,好不好啊?”那王姓女生身子一歪,隔着两把椅子的扶手倒在了沈山怀里,“咯咯”的笑得沈山蠢蠢欲动,差点按捺不住心思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动手脚,却没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好你妈啊”的怒喝,随即怀里的王姓女生脸色大变,一把椅子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沈山应声而到,鲜血染红了他满头满脸,王姓女生尖叫着蹲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头瑟瑟发抖。
动手的并不是沈攀,在他走了两步之后,魏源就赶了过来一把把他扯开:“我来吧,反正我是犯罪嫌疑人,你何必再背锅呢。”没等沈攀反对,魏源快跑一步,随手拎起一张空桌子旁边的竹椅子就势扬起在半空就往下猛砸。
扔下破碎不堪只剩下几条椅腿不能在被叫做椅子的烂家什,魏源抬脚狠狠地踹在沈山的腰间,打得大学讲师满地打滚,惨呼连连。间或,魏源还会抽空抓住王姓女生的长发拖得这女生半抬起身,几个迅猛的耳光扇在王姓女生脸上,那粉嫩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肿起来,鲜血顺着那女生的嘴角、眼角猛个劲的往外淌。
“狗男女,大白天的让老子看着恶心。”说实话,这样暴打一顿沈山让魏源心中的戾气发泄了一大半,他舒坦的伸了伸腰,一脚踩住沈山的脑袋,鞋底还用力的碾磨了几下。天见可怜,魏源脚上是厚实的短帮警靴,那重量和鞋底的防滑齿让沈山连呻吟都几乎发不出声。
茶馆老板远远的看着,一脸惊恐。他做梦都没想到,两个看似温和的普通青年,发起火来却是如此耳朵狂暴,虽然站得靠后一点的那个青年还没有动手,但只要看看他那张满是风暴的脸就知道这人一旦动起手来也许并不会比前面那个拳打脚踢的年轻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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