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讲了一个笑话,自黑了一遍,周珊“咯咯”的笑个不停,沈攀才腆着脸靠过去温柔的扶住女孩的胳膊。周珊的手臂微微的动了动,却是没有赶开这家伙,两人扶持着慢慢的朝着大厦的门厅而去。
上楼不麻烦,任何人都可以昂首挺胸的走进任何一座大厦,只要你越是表现得自信,保安越是没勇气阻拦你或者询问你。可要上楼顶那就不一样了,天台都是有锁的,一把大大的绕了好些圈的手指粗细的链条锁,毕竟没有任何物业或者老板希望自己的大厦第二天成为新闻的头条:某某某因为失恋从某某大厦天台一跃而下粉身碎骨,那是晦气。
站在三十多层的楼顶,周珊沿着小腿高的楼沿走了一圈,然后大笑着扔掉拐杖,双臂张开使劲的仰着头大叫了一声,吓得沈攀赶忙扶住她:“珊子,你没事吧?小心掉下去?”
“掉下去?”周珊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又看了看距离自己超过两米的边缘,她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沈攀,笑道:“你是觉得我单脚跳都能跳出去两三米的话,要不我报名参加世界田径大赛的跳远怎么样?”
“我这不是担心你待会儿头晕嘛。”沈攀也察觉出自己刚才的语病,他讪讪的挤出点笑容,手上却是用力把女孩扶到一块不知道谁扔在楼顶的长木架子上坐下:“你坐着别动,我先看看找一找方向,不然没法比对。”
大厦的平面面积不算小,沈攀用正常步速绕行了一周花了二十多分钟,等他回到原地,周珊早就坐在楼沿的内侧瞧着河边指着朝他喊道:“笨蛋,第一个抛尸点不就在河边上嘛,你以为还需要卫星定位吗?”
这次不需要周珊帮忙了,沈攀自己就狠劲的敲了敲脑门,自己也真是晕了头,如此简单就能确定方位自己还需要满楼顶的转悠。他一边使劲的搓着脸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一边往河边的方向走去。
这就非常容易了,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沈攀的视线落在临河的一间酒吧屋顶,那就是祝青青抛尸案的第二现场,也是十五年前的第一起抛尸案发生的地方,现在却已经铺满了钢筋混凝,装修成了一间供红男绿女们嗨皮的酒吧。
世事无常,沈攀捏了捏鼻子,三十多层的天台上风有点大,吹得他快要流鼻涕了。
固定下来第一个点,按图索骥,沈攀很快就锁定了其他几个位置。他从兜里掏出永远随身的小本本和笔,翻开一张空白页,按照方位迅速的勾勒出一个不规则的图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