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牵强,沈攀默默地记在心里。刑猛指着门边的一张桌子说道:“平时护士们要拿药的时候,单子就放在那里,药师捡好药品也会放在那张桌子上。我们来的时候,钟旭的钱包和车钥匙都搁在那个地方,钱包完好无损,经过与钟旭家人提供的情况做对比,钱包里分文没少,所以我们当时就排除了凶劫杀人的作案动机。”
当然不会是抢劫杀人,沈攀眉头动了动,其实他都不需要看任何东西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是抢劫杀人。再傻的凶手都不会跑到满是监控的医院来抢劫一个可能兜里连一毛钱都没有的医生,要知道,医生上班的时候都会换掉外套穿上白大褂,聪明点的小偷就算聊医院盗窃都是瞄准的办公室。
而且,药房这种地方比一般的办公室更难进,很多药品很值钱的,沈攀虽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但大致还是知道一点皮毛、药物看起来不起眼,可有些小小的一盒药就是几千上万,像这种三甲大医院,搞不好住院部的药房价值几十万都很可能。
想到药品,沈攀心里一动,他挠了挠下巴,问道:“死者的死因留在后一步探讨,老刑,我想问一下,药房里面的药品你们捡点过没有,有没有遗失?”
“我们检查过,很详细的核对过每一种药品的数量,没有药品丢失。”这个问题是黄主任回答的,也只有他的回答才具备权威性。刑猛在一旁不停地点头,他补充道:“我们想到了这一点,我们当时也怀疑过凶手是不是因为吸毒而来医院盗窃吗啡等管控药物。”
“好吧,老刑,那你说说死者的死因吧。”每个问题都有答案,这其实是必然的,否则刑侦大队又哪里敢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缺乏作案动机的情况下就结案呢。沈攀能想到的问题,估计刑猛他们当时都能考虑到,而且还是那么多的刑警琢磨这个案子,疏漏之处相当稀少到近似没有。
“经法医解剖确认,钟旭是被勒死的,凶器不明,死者脖子上有毛巾纤维,但我们没能找到那条毛巾,估计是被凶手随意丢弃了。”这个方面应该不会出错,沈攀微一琢磨,尸体已经火化,卷宗里倒是有几张死者的照片,他看过死者的脖子,勒痕相当轻,按说这种浅浅的勒痕不至于让钟旭死亡才对。
想到就问,对沈攀提出来的疑问刑猛感到很突兀,他眨了眨眼睛,不能理解的反问沈攀:“那是法医鉴定了的,钟旭的确死于窒息,窒息原因就是脖子上的勒痕,比如凶手使用了两条毛巾重叠,勒痕就要浅得多不是。”
“你没说错,如果凶手使用叠好的几条毛巾那勒痕会轻不可见,但那样的话脖子上的骨头会被压力压碎,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沈攀反驳了一句,他所说的有经验当然不是指他自己在别人脖子上尝试过类似的方法,沈攀说的是他曾经见到过用这种方法被勒死的尸体。
“那你的意见是不是说凶手使用的凶器不是毛巾,沈攀?”一直沉默像在观看一出舞台剧的崔师范终于发言了,这女人一开口就点中了沈攀的死穴。沈攀苦笑着连忙摇头,他哪里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是和整个首都市局的刑侦大队站到了对立面,是在把人朝死里得罪来着。
想想吧,人家已经结案的东西,你一个菜鸟不说,还一来就怀疑人家连最基本的凶器都搞错了,人家会是一种什么心理和态度……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张文武一定会在办公室砸掉一个杯子,大吼一句:我是日了狗了,早知道我还请那混蛋吃饭做什么,吃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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