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着那条本来被称为“罗家巷”的地方变成了一栋栋的高楼大厦,街面也是四车道宽敞,沈攀恨恨地冲窗外吐了口唾沫,也不继续往前开,原地掉头就往第二处地址奔去……这还有什么好看的嘛,肯定好些年前就拆掉了,保不定人家拿到拆迁款搬到了某个小区里面舒舒服服的享受小日子,他又不能动用队里的资源,自然是无从查找。
第二处同样是这种情况。说实话,沈攀都有点灰心了,莫非命中注定张玉强要逃脱法律的制裁,他摇摇头,事在人为,大不了再去一趟学校的档案室……此时的沈攀当然不会知道,就在凌晨,市一小的档案室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别说远古档案了,就连最近的学生档案都不复存在。
第三处地址在城郊,这也是沈攀还没有丧气的根本原因。按照他对城市的熟悉程度,那一片应该还没有开发,说不定还能找到人或者能够找到认识目标的左邻右舍。
………
冉军叼着烟斗躺在院子里望着慢慢昏暗的天空,他也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可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要不是老父亲老母亲都早亡,肯定得一天到晚的催着他、骂他,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嫁得远,隔着好几千公里,姐弟两个平时也少有联系,倒是半年之前的那次电话里,姐姐告诉他侄儿都要上小学了,问他要礼物来着。
摸了摸空荡荡可以过风的裤兜,冉军想起床上被褥下还有一百元的救急钱,要不改天买个小玩具寄过去,可冉军又有些舍不得,这纯粹是把钱送给快递公司嘛,快递费都比玩具的成本高了。
在十年之前,冉军那会儿是意气风发的,身边的女人不敢说一星期换一个,一个月换一个没有啥大问题……那时候商山全市掀起城区扩建改建的高潮,冉军他们这条街也在谣传的规划之中,按照冉军父母留下的这个院子,至少补偿款也得好几百万,你说附近的那些女人如何会不缠着这个“黄金单身汉”呢。
可让冉军郁闷的是,说好的改扩建,怎么慢慢的,慢慢的就偏离了方向,除了商山北郊靠山不说,其他两个方向都拆了修,修了拆的,唯独是冉军他们家这个方向彻底没有了动静。
冉军很懒,相当懒,能躺着绝不坐起来,可以坐下就是坚决不会站着。在拆迁无望之后,冉军尝试着找了几个工作,可惜就由于他的懒惰,没有哪一份工作看得长。说这个话都太给他面子,冉军找过的工作中,没有任何一家机构他呆了超过三十一天的。
不干满三十天拿不到当月工资的,而对冉军来说白干那简直是要逼着他跳楼呐,所以他好歹会坚持到第三十一天然后再去辞职、领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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