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他见到了周新宇和商艺两个人,两人亲亲热热的搂抱着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何锐被混混们威逼着跪在沙发面前。
“鉴于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不给我面子,所以,以前我答应的你和商艺离婚就可以拿到二十万的条件也变了。二百块,你们今天就去离婚,否则我会弄死你,你想清楚没有。”周新宇说话缓慢而平和,在不知道说话内容的前提下,任何人都会认定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有学识的男人……嗯,商场上有个好听的名字:儒商。
“我当然是不答应了,我想的是大不了又挨上一顿暴揍而已,我还能扛得住。”何锐抬头冲沈攀苦笑一声,他抬手脱下身上的长袖t恤,沈攀的心一下就抽紧了。那是怎么的血痕斑斑呐,浮肿的一条条青痕,巴掌大小的紫色淤血,沈攀忍不住转开头,他心里的那团火被点燃并熊熊燃烧开来。
“我被打得死去活来,真的是扛不住了……所以我终于低头答应了商艺的离婚要求。”说到这里,何锐吐了口气,他理顺t恤的衣袖,慢慢的往头上套去,他动作很轻,哪怕是棉衫的触碰也让痛得他不由得浑身哆嗦。
应该说何锐非常聪明。事实上他是早就预料到类似的情况会发生,所以何锐每次回县城根本就不带身份证,他甚至早早的就去派出所办了一个身份证报失,必须等待补办的程序。因此,哪怕是何锐当场答应下来,周新宇和商艺却只能是面面相觑,对于周新宇而言,他只需要一个电话就知道何锐没有撒谎,何锐的身份证报失在县局的户籍管理系统中有显示。
周新宇也联系了民政局的关系,可再怎么说何锐也是政府公务员,还有职务,说得不好听一点,虽然乡政府办公室主任是不入流的职务,但只要何锐有机会再往上爬半步,那就是妥妥的编制内的副科级甚或是科级干部,周新宇也不敢轻辱于他了。
好处谁都想收,责任谁都不想背。民政局那边支支吾吾了一阵,眼看着拖不过去了,人家也很直接的给了回话:“周总,这件事我是可以操作,就算现在我也可以给你拿出十个离婚证。但马上年底了,我听说何锐过完年搞不好就要提拔到涂家乡的副乡长,到时候他一翻脸我可吃不住这个阵脚啊?”
这个消息让周新宇很震惊,他在策划商艺的离婚之时是打听过不少消息的,他也曾经砸下了重金给某一位副县长,对方答应会找机会把何锐彻底压制下去,让他永远都不得翻身,可转眼之间消息怎么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啊。
隐下心中的不安,逼迫何锐写下自愿离婚的承诺书,又让他在商艺早就写好的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再与何锐越好两天之后去办理离婚证的时间。周新宇想的是,今天暂且放何锐回去,第二天何锐可以在派出所办一个临时身份证,第三天办完离婚再来想办法对付他不久之后的升迁,好像看起来整件事也不是多困难。
“我是前天半夜回来的,答应了孩子我总得陪他吃个饭,买点东西嘛。”何锐扛着满身的伤痕憋出满脸的笑容陪了孩子一下午,一直到把孩子送回学校才打车回的涂家乡。
对何锐的行为,沈攀真的是想不出该说什么了……县局被周新宇打点了,你找市局啊,你好歹是个办公室主任,你怕什么呢?对于某些人,你越是忍让,对方的行为越是恶劣,枉你还在政府单位呆了这么多年,市里总该认识一两个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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