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沈攀挥手送走那名巡警,他正色打量了一下那个年轻男子:大概二十六七岁的年龄,脸色苍白,全身有些发抖,嘴里如同那巡警所说的念念有词,桥上风大,“呜呜”的响个不停,盖过了那男子的低音。
颤抖很正常,商山大桥从桥面到水面的高度超过三十米,没经过训练的人站在桥边没有护栏保护的情况下双腿发软很正常。左青青还在人行道上抓着栏杆往桥下瞧了几眼都赶忙收回视线没敢再看,那男子有勇气站到桥的外侧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他仍然是紧紧地抠住桥墩的侧面。
左右看了看,沈攀缓慢的靠近栏杆,他必须接近那男子才能抓得住不让那人掉下去。可就算是在不停地嘀咕,那男子却还是注意到了沈攀的接近,他身体往外一侧,一只脚悬空,带着哭音喊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说的真
的啊,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往下跳了!”
沈攀立刻停下移动的步子,抬手叫道:“小兄弟,别冲动,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慢慢说。我可是告诉你,这么高的桥上跳下去,哪怕下面是流水,你也非得摔个稀巴烂,你不会想要看到自己摔成一团烂泥沉到水底的。真的,相信我,我没吓你,我是亲眼见到过这样摔死的人的。”
看什么站着没再往前走,那男子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点。沈攀这话很显然是刺激到了他,他转头望了望下面画片一般大小的驳船,浑身一个激灵,却又坚持着不肯去抓护栏,双方暂时处于一种僵持的状态,沈攀嘴里则是不停。
“小兄弟,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来,说给当哥的听听,咱们没有过不去的坎,好不好?”沈攀并没有过多的“花言巧语和心灵鸡汤”,他的话很质朴,听得一旁的左青青眼里又在放光,这却是沈攀所预料不到和注意不到的:“说句难听的,就算你是犯了什么罪,你过来,给我好好说说,我可以给你算作自首,也可以减轻处罚的,真的。”
说着,沈攀摊开手,苦笑起来:“你看,我才结婚的老婆连蜜月都还没度就牺牲了我找谁说去,但你看我还不是活下来了,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嗯?”
正常情况下,一个活得好好的人选择跳楼跳桥的自杀方式不外乎是两种原因:心里有了过不去的坎;身体有了翻不过的墙。
心里的原因多数是家庭、爱情和婚姻,也有工作因素的,这些沈攀就只能是力争把人救下来,然后交给局里新增设的心理辅导专家去解决;至于身体方面的原因,那多是违法犯罪之后的自省,自认为自己罪孽深重,想要一死了之那种。这种沈攀的做法一般就是帮助他们减轻罪行,毕竟能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还是有可救之处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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