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略的思路完全顺着程浩风走了,竟忘了他本为何事而来,中规中矩地讲起夫妇之礼来。胡仙仙见程浩风胸有成竹的神情,也就收敛气息,静观其变。
法略板板正正对程浩风说:?“迎亲拜堂、合亟敦伦,夫妇之礼世人皆知,岂是你这贼道几句歪理就能改变的?”
程浩风老神在在地环视众人一圈,低笑几声后说:?“是么?那请众位高僧都听听,是我说得在理,还是你说得在理。”
他见法略默不作声,就问他:“帝师之意迎亲拜堂便是结为夫妇的第一步,请问大师:若是有人强拉你与女子拜堂之后,你是否就算娶妻破戒?”
法略察觉这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不受他控制,正想冷静下来想办法扭转局面,可程浩风这话激得他不能不回答。
他怒冲冲脱口而出:“那如何能算!被人所强,行个虚礼,哪算破戒?你莫要胡乱比方。”
“被人所强,行个虚礼,是嫁也不算嫁,娶也不算娶吧?世间多少男女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迎亲拜堂?嫁娶之事成了给他人看热闹的虚礼,那样的夫妇岂能算夫妇?”
程浩风说着就转身牵起胡仙仙的手,两人大大方方朝法略走去。阳光辉映之下,程浩风苍白的脸色略红润了几分,自傲的神态中漾满欢悦。此时的胡仙仙梨涡浅笑,更是明丽可人。
法略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走近,面色阴晴不定的他似是有些惧怕二人靠近他。众人看向程浩风的目光中,有钦佩之意,也暗含妒羡之意。而他们看向法略的目光竟有鄙夷之意,法略气得狠狠扫视众人一圈,又挑衅地瞪视程浩风。
程浩风搓搓下巴,略低了低头,有些羞涩地说道:?“至于合亟敦伦,多少有夫妻之实的男女恐怕连对方容貌也没看清,难道帝师认为他们算是夫妇?”
“不算又如何?哼哼,好你个伶牙利齿的贼道,本殿差点儿被你绕晕了!”法略气得脸上肉颤,端严的样貌变得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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