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疼了可别怪我。”
“梳吧,我何时责怪过你?”
胡仙仙心中腹诽着,你经常出口就是责问的语气还说没责怪过我?手上则尽量轻的梳着头发,她几乎是一根一根的又轻又慢在梳,可梳子上还是沾了好些断发。
开始她以为是自己梳断的,反复问他疼不疼,他说一点儿也不疼。她认为他是在安慰她,后来梳下一小绺头发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伸手拔下自己一根头发,不是很疼,但会不自觉地偏一偏头,而且得用点儿劲道才能扯下头发。他是一动不动的任凭她梳,那一绺头发也有二三十根了,她只是轻轻一梳就刮下来。
她心口一阵闷疼,他的头发是在自行脱落!
她急忙咬唇克制要涌出的眼泪,并将那绺发丝藏进怀中。她不敢再动手梳头发,而是以灵气让他发丝变得顺直。
帮他挽好髻,戴上木制半月冠,插好竹簪后,她端详着他笑言:“果然是天生丽质,木冠竹簪都赛过那些金冠、玉冠的公子哥儿。”
“又胡乱说话,哪有用‘天生丽质’来形容男子的?”
“又教训人,你不该当道士该去当教书先生。”
“我父亲在没考取功名之前是乡村墅师,我小时候还真认为当教书先生是挺威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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