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解除,高有全挤眉弄眼一笑:“哦?不以苍生为念?你不再步步紧逼,只是不想被人当枪使?”
程浩风垂眸不答,飞身入云而去,好一会儿后才以灵力传音来:“暂饶你一命!速速查清是谁要杀孙家叔侄。”
卯时初,东方亮起一线橙黄的光,像是把黑色天幕撕裂开缝隙,快要天明,温暖的太阳遮也遮不住。
御风而行,似是心境平和,可高有全问的那些话已搅乱了程浩风的心,他深觉没了情丝后越发看不清自己,为何要为孙家叔侄的事发怒起杀心?
说需要控制法朝,不让法朝偏离掌握很牵强,他已不需要从中获得什么资源,为什么接到灵符还心急如焚赶来?
与孙怀让只是萍水相逢结的缘,看他遭殃却是如见子侄受伤害般难受,没有情丝还更爱打抱不平了呢。或许是对他太信赖,无论他如何变,孙怀让他们总相信他是好人,自己所做是对那份信任的回报。
思绪纷乱,很快又到达目的地,程浩风抛开种种杂念,专心安排接下来的事。
先去客栈接了孙怀让,又和他一起去找谢作根和谢素芳,再让他们一家人收拾行李,带他们去往陵州。
他们已经被动涉入争斗,在京城很不安全,胡勇刚、泥蛋儿和高有宝等等人已在陵州有比较稳固势力,不管谁要动这些人总还得多掂量几下,到陵州安家相对稳妥些。
在程浩风与高有全打斗,又安置孙怀让一家的同时,曹备道在房里自斟自饮,惬意享受阴谋得逞的舒爽。
银筷拈起油亮泛红的薄薄鹿肉片,在烛火前晃晃,色泽更鲜亮,格外勾人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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