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婶的脸阴得快下雨了,"仙仙,你请的什么艺人?当我们母女俩是傻子?"
胡仙仙琢磨了一会儿还真递给他几个小银锭,"要做什么快去快回,但你要是骗我,我让你一生一世都不好过。"
她又细声对胡婶说:"娘,我就赌一回,反正我们娘儿俩多这三十两银子富不了,少这三十两银子也不至于没饭吃。"
她用这话安慰着母亲,心底里却是清楚自己已经相信梦中之事,因她对他真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是似曾相识的亲切,是压抑不住的缱绻情愫,也是带些悲愤的微微怨恨。
快到正午时鸿宾楼还是没有一个顾客,而程浩风出去还没回来。胡仙仙看着如火的日头,眼里是红光耀烨,心里是如沉冰湖。
三花扯下蒙得她憋气的面纱,"小姐,我看你是赌输了。三十两银子呢,你大半年才给我三十两银子工钱。我要是他也得跑,这几句话就到手三十两银子,这得的太轻巧了。"
大牛直勾勾的看着变了个样的三花,"你一年能挣四十两银子,很不错的。小姐从不克扣我们工钱,你就知足吧。我有几个同乡帮人晒盐,辛苦了一年,最后一文钱都没拿到手。"
"你这脑子咋长的?我是怨小姐给我的工钱少吗?我是为小姐不值。"三花怒指着大牛,真有要砍开他那木头脑袋的架势。
胡仙仙扯了面纱,木然说道:"二胖,把牌子收了。三花,你想去哪儿玩就去。娘,我去给你买药。"
胡婶眼睛红红地说:"仙仙,昨天不包了三副药吗?熬上就是,不用去买。你别气,气坏了身子,这鸿宾楼更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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