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些,胡仙仙正色问:"护送葩媞公主带兵回满剌加之事,其他官员不知道,皇上、国师和雷大帅应当清楚,为何要给郑退辽强加叛逃卖国的罪名?"
又开始质问,韩泽熙苦着脸挺不悦地说:"虽没经兵部发调令,但国师曾提过暗中派兵帮葩媞公主复国之事,朕算是知道。可朕派人带那逆贼回京侯审之时,他没有和葩媞公主他们同行。搜遍各地均无他的踪迹,他不是叛逃了又是去做什么了?"
“是贫道无礼了。”胡仙仙不再追问。
“等找到那逆贼,审明真相就好。”韩泽熙也不斥责胡仙仙。
"皇上严查郑天霸属下在军营胡闹一事,定是不愿禁军厢军挑起争端,那般会朝中难以平衡。郑天霸已死,算是杀鸡敬猴了,没有人再敢随便提军中改制的事。但若再给郑退辽乱加上重罪,只怕会令将士心寒,朝堂上人人自危。"
禁军厢军相争由来已久,军中制度都心知肚明可难以改变,但没有大臣敢像胡仙仙这般直说。
本有仙根,从小又身处豪门华府,韩泽熙自是气度不凡,听得逆耳之言,他气势陡升,九五至尊的天威凝成无形压迫感,连门外的侍卫们也不禁从心底敬服,胡仙仙在他对面却淡然平视。
韩泽熙顿觉挫败,转念一想,胡仙仙虽不顾皇帝颜面,可也是忠心耿耿,郑家父子的事也得有个收场,于是说:"朕可以让党本安尽快找到郑退辽,押回京后让军中派人和刑部会审结案。你可以放心,不会再无理由杀他,押解过程中也不伤他分毫。"
这般也算表示会饶过郑退辽,胡仙仙告辞,谁知临走时,韩泽熙喊住胡仙仙。
"军中体制的弊端早应当革新,但因为国师仓促起兵征讨番邦,才没有及时改革。如今局面不能再随意变动体制,国师却撂下烂摊子不管了。郑天霸父子的事他也没有来积极过问,这算不算是他默许朕的行为?"
胡仙仙答不出来,怔了片刻,再向韩泽熙稽首。韩泽熙笑得眉梢上扬,憋了半夜的闷气总算呼出,看来程浩风倒是治胡仙仙的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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