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当然知道胡仙仙在套她的话,脸色变了几变,而后干脆咬牙承认,“我是让人下井捞过东西,那又咋啦?”
“又咋啦?你该清楚那是害死张敦一双儿女的东西,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还不承认罪责!?”胡仙仙厉声喝道。
“罪责?夫人吩咐我让人去井里捞东西,我连捞的是啥也不知道,哪有罪?当丫鬟的听主母差遣,这算有罪呀?”阿婵激动得嗓音尖细。
没料到她把这些事说成杜婉兰让她办的,她一副全被蒙在鼓里的样子,胡仙仙也找不到合适理由拆穿她。
再问送香炉的事,阿婵说是在和张氏庄园关系很好的作坊所买,那个作坊里手艺最好的工匠与杜婉兰也熟识。
反正说来说去,阿婵说这一切
全是杜婉兰指使的,她只是遵从照办,即使做了错事,也只是忠仆愚昧侍主不明真相而已。
耗尽心血查得案情有突破,结果还是走入死胡同,这些证据不能交出去。
一旦交出去公开,不能给杜婉兰洗刷冤情,反而会让这个案子从仓促定案疑点重重,变成了有铁证如山,案情明了,更会认为杜婉兰是幕后真凶。
忙来忙去,这怎么成了帮别人查案?想要洗刷冤情这怎么反倒变得更污名更重?阿婵要是死咬杜婉兰不放,可把杜婉兰是主谋的罪名坐实了。
胡仙仙回到仙缘圃后,关紧房内发呆,气恼、郁闷、烦躁,更多的是自怨自艾,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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