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苦笑着点了点头,案情还没有任何实质进展,又没有专职办案的下属可用,要给杜婉兰洗刷冤情,或许来不及了……
在屋内转来转去,还是没想出好办法,胡仙仙焦燥地把桌上摆的茶杯推来挪去,只有劫狱一条路可走了吗?
胡仙仙要带走杜婉兰很容易,可她从此东躲西、藏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还要背负嫉妒杀人的大罪,至死也无法洗去污名。
并且,那么一走了之,会对张瑞娟和顾思哲也造成恶劣影响,礼部青年才俊怎么可能娶恶毒悍妇的女儿?但若是顾思哲为了心上人辞官,又再难实现他的雄心壮志。
没有想出好办法,胡仙仙自责难安,当年为了撮合她与程浩风,杜婉兰各送穿新郎新娘礼服的瓷娃娃给他们,虽然当时程浩风没有接受,可那算是胡仙仙第一次在程浩风面前直接表露心意了。杜婉兰热心帮她,她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杜婉兰冤死?
杭无一心里也不好受,与杜婉兰来往不多,可见了面总对她和蔼可亲。她的娘懦弱又早亡,拜过的两位师父主要教导品行和修炼方面的事,对她关怀不多,是杜婉兰让她体会到了母爱的温暖。
“阿姑,你还记得我们一群人比赛踢毽子,我扭伤脚的事吧?”她顿了顿,看胡仙仙点头后才又说,“只有兰姨安慰我,对我像女儿一样,不论如何我也要给她翻案。实在不行,抓了阿婵严刑拷打,宁愿当恶人也得把这案子审明白。”
“没什么用,阿婵招了也只能证明阿裙不是婉兰姐害的。阿婵虽说狡猾,可凭那言行举止也推断得出张家两个孩子的事不是她主谋,没办法彻底弄清真相。”胡仙仙眉头拧成疙瘩。
杭无一泄气了,双臂枕在桌子上趴着发呆。
一会儿后,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双眼忽然亮晶晶闪着,“阿姑,我们可能破案的思路没对,才查得这么难!”
胡仙仙看着她,示意她快说出想到的事,她抿了抿嘴,把脑海里想到的东西捋清再说。
“因为张家两个孩子中的什么毒也没弄清,尸身也火化了,我们认为先找出害阿裙的凶手容易些,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和砒霜有关的事情上。再着,很多证据证言都指向阿婵,我们也只顾盯着阿婵,希望从她那里找突破口。可这一切,或许是主谋转移注意力的诡计!根源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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