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晔叹道:“纵士有贲育之勇,其奈上之昏愦何?只是同为中国的武装力量,竟至于如此血腥相向,岂不令人扼腕?”
“我们遵总座之意,并未向他们动手,这帮狗日的自来寻死,又怪得了谁?”胡启文说,突然一顿,对赵晔:“你听,是什么声音?”
战场炮声轰轰,还有各类枪声和喊杀声,赵晔等凝神一听,居然听到了这些嘈杂的声音中竟有一种嗡嗡声,且越来越近,脸上大喜:“咱们的飞机来啦”
果然一机要参谋跑过来:“报告长官,海军航空兵第57中队奉令支援潍县,请我们接管指挥!”
胡启文诧异道:“他们不是随军座在鲁西南作战吗,咋到这里来了?”他只知道陆航团一营已然回援,却不料海航的战斗机中队也来了一个。
“好家伙,让我们的炮兵停止射击,给57中队下令,让他们把顽军的炮兵阵地打掉,提醒他们注意,咱们的陆航团也即将过来,可别误会啦!”胡启文放下了望远镜,这空中打击开始,顽军的结局已经锁定。
不到一分钟时间,西南天空掠来几个黑点,还在远远的地方,机上的雷达已锁定了南面厉文礼军的炮兵阵地,无须飞近,白光闪动间,数枚导弹已呼啸而出。
当飞机的声音传到地面顽军的耳朵里时,为时已晚,那远东的对地攻击导弹已飞越头上。“妈呀!远东飞弹!”那第一个发现飞掠而至的导弹的顽军士兵歇斯底里地叫唤起来。他不顾一切地拔腿就跑,可哪能跑得过飞弹,密集的爆轰响起,不计其数的坚硬钢珠在强劲的爆炸波的推送下洒向了地面,到处都是迸溅的杀伤破片和四处飞舞的细密钢珠,整片区域内全部都是钢铁形成的风暴,就好似被暴风雨狠狠洗礼过一遍似的,整个阵地上的顽军士兵猝不及防间被直接击杀在了血泊中,每个人身上都在向外流血,凄惨的呼救声在暗夜中此起彼伏成了一片。
厉文礼被眼前突然发生的情况惊呆了,说实话,他对远东的战力当然是有所耳闻的,但他一直呆在安丘,有些坐井观天的味道,只是耳闻,却从来没有实实在在的亲身体验过,所以他才会在郭受天的蛊惑下举兵反叛。这时看到他的炮兵阵地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灰飞烟灭,厉文礼忽然心头生出无限的懊悔,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的,嫉恶如仇的远东军又岂会再次给他机会。
“郭受天误我!”厉文礼凄厉的叫道。
那战机见地面再无炮火升起,跟着队形分开,留了一个双机编队在南面,其余则呼啸着向城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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