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西原一策知进兵无望,遂令部队饱餐一顿,片刻休息之后,连夜突围,他可不敢迁延时间,要是等到明天,复兴军的飞机又至,那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深夜近子时,西原一策令坦克打头,汽车紧跟,而后那些无车可乘的步兵随在后面,突然打开城门,冲出城来。他把坦克列成一个箭簇阵形,却将运兵卡车护在中间,坦克炮的车上的轻重机枪不要命的开火,根本不管目标,只求为自己打开一条逃生通道,其势甚为凶猛。
兵法云:穷寇勿追,归师勿遏。这西原一策的残兵可是抱着拼命之心来冲阵的。顿时,王明贵和洪锋的阵地上一片火海,许多战马在火中奔逃,间或也有一些被击中的士兵牺牲于烈火之中。见出城冲击非常顺利,西原一策不由大喜,心中骂道:愚蠢的支那人,居然夜里不设防备,还真把咱大日本帝国皇军不放眼里了。不过未跑出十里,西原一策的心开始下坠,战火照亮了草原的寒夜,前方出现了一道缓缓期坡梁,梁上,复兴军的士兵已将大炮排成一列,那里面,大多数可都是他西原一策的装备。梁下缓坡上,数千骑兵已列阵相待,只等令下,便可俯冲而来。
“八嘎!”西原一策此时已没有退路,那山梁上的炮兵阵地还在他的坦克炮的射程之外,西原大声命令坦克冲锋,汽车及步兵随即跟进,意欲抵近杀开一条血路出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坦克加油猛冲,可没跑多远,两台车首先咕噜一声停了下来。“八嘎,为什么停下?”西原大怒。“报告师团长阁下,油料耗尽!”两名车长惊慌的爬了出来。西原一策这才想起,其自包头出发,一路奔袭,原计划是攻至固阳,待辎重部队上来后进地弹药油料补充,哪知变化太快,他的辎重被符宏和徐昕截了,这铁王八没了油料,如何冲锋。果然没两分钟,又有三辆坦克趴了窝。草原上突有两团火球飞起,直接将两辆跑得快的坦克打成燃烧的铁棺材。剩了三辆坦克依然不屈不挠,勇往直前,其蛇形机动,甚至还躲过了火箭弹的亲吻,可同样的,在距对方阵地一里开外,长叹一声停步不前。
鬼子的机动步兵运兵车上倒背了一个备用油桶,不过此时来加油根本是不现实的。那三辆坦克已驶进了它的射程,便将坦克作一个固定炮塔向复兴军开炮。只是这种结果是招致更多的火箭弹的围杀,不过几分钟,便变成了三堆大火。
梁上,王明贵与洪锋相视大笑,洪锋手一扬,打出一发信号弹,但听昨不远处一名军官拖长声音喊道:“各炮注意,预备,放!”密集的火红的弹丸冲出炮膛,在夜空中划出炽烈的轨迹,带着死神的呼唤,无情地砸落在西原一策冲锋的队伍里。
“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时候到了!帝国的勇士们,冲锋!”西原一策举刀大呼,他知道今夜活命的机会已然不多,反倒不去多想了。上千鬼子疯狂的叫喊着,不顾一切的向复兴军阵地冲来。有几辆汽车同样因为油尽而停开,车上鬼子全皆跳下,投入到进攻的人流之中。只是,天上有炮弹不停的掉落,无数的肢体部件飞起又落下。终于冲到那缓坡下跟对方只有两百米了,这时对方的大炮已不再开火,却见坡上骑兵集群唰地抽出了马刀,高高举起,在火光中竟是那么耀眼刺目。
“骑兵出击,有我无敌!杀!”整齐的声音响彻夜空,左有道格,右有巴图,数千骑士冒着鬼子的弹雨义无反顾地杀进了鬼子群里,坡梁上,王明贵令警卫战士不停地将照明弹打出去,战场上明如白昼。洪锋却抓起一枝步枪,拍马冲入战场。弹道猩红,战刀闪亮,两个骑兵团交错一冲,鬼子已被分割成四节,而战马所过之处,尽是无头尸首。鬼子有数的汽车,已被骑兵甩上的炸药包炸成大火,那些趴窝的坦克知无幸理,鬼子在打光炮弹后,爬出来将其炸毁了。整个战斗打到第二天上午,草原上那些溃逃四方的鬼子无不被骑兵追上砍了脑袋,西原一策不知何时已在混战之中被分解成了几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西原一策被逼进固阳之时,也正是他的辎重联队被围杀之时。那阴山山脉,绵延千里,横亘在蒙古高原之南,挡住了西伯利亚来的高寒与风沙,荫护着肥沃宽广的河套,实乃古之中原各民族的安乐生活的屏障。北朝民歌唱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其歌高亢而雄浑,境界开阔而豪迈,每呤此曲,便觉处阴山之巅,极目远望,天野相接,肥壮的牛羊在水草丰盛的草原恬然地牧放,几多剽悍而健硕的蒙古汉子正纵情高歌,向远处美丽的姑娘倾吐衷肠,或是挥舞着套马杆,在草原上万马奔腾,酣畅驰骋!好一幅北国雄性的景象。
从包头至固阳,须横越阴山,其间众多沟壑岭头,曲里拐弯,足以让人好生迷乱。此时阴山中段大青山各个峰头,已是白雪皑皑,但山上的杜松、油松、云杉等,依然在白雪之中,顽强地展露着它们的葱绿。
大青山南麓的大东沟的一处小山峰上,一群人正在举着望远镜远眺,一部分穿着雪地作战服,披着白色的斗蓬,一部分穿的却是八路军棉军装。中间那军人放下望远镜,正是兴安独立纵队参谋长符宏。他对旁边的八路军军官说道:“李司令员、姚政委,此次作战,我们务要全歼这路鬼子,拿下包头,如此一来,你们就不用再呆在得胜沟啦。”原来旁边这些军人,却是八路军大青山游击队的司令员和政委等。那李司令员道:“符参谋长,王司令员他们真能扛得住西原一策的装甲部队吗?他们骑兵和铁家伙相碰,实在叫人担心。”
符宏身边一大将笑道:“李司令员不如担心,其实在草原上,我骑兵的机动能力并不比鬼子的战车差,更关键的是,我们的骑兵不会与之硬碰,真是的杀着是咱们的飞机,王司令他们只需做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就行了。”众人视之,却是步二团团长徐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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