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守义厉声道:“韩队长说哪里话,霍某受少帅知遇之恩,虽万死难以相报,又岂能忍见少帅有难而袖手乎?少帅在哪里?快让我等拜见!”
韩忠指着马车:“少帅有恙,正在此中。”
霍守义忙掀开车帘,却见张学良脸色苍白,正自昏睡不醒,轻声唤道:“少帅,少帅,我是霍守义呀,你快醒醒,快醒醒!”
张学良根本就是半迷糊状态,他是又气又急,气的是蒋介石自西安事变之后,始终没有原谅过他,气的是自己对石觉可是忍气吞声的,可石觉依然想对他下手,气的是东北的吕昆,根本就没有瞧得起他,只把他看作胆小怕事的懦夫,是只会抽大烟玩女人的孱头;急的则是赵一荻为掩护他离开,孤身一人在教会医院,不知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一路行来,心乱如麻,无法索解,脑袋想得都快破裂,由是昏昏沉沉,真正的神智不清了。
听得霍守义不息声的叫唤,张学良睁开眼睛:“师邹啊,哎!”腹中有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快,扶少帅进屋歇着!”霍守义赶紧叫人来帮忙。
张学良下了马车,约略的看了一下四周,诧异问道:“师邹啊,你这军中,怎地有些混乱?”
霍守主将张学良扶到屋内坐定,方才说起前番景象,张学良听了,半晌作声不得。“吕义山,果然是枭雄手段啊!”良久,他才幽幽的冒出一句。
“少帅,军心已有不稳之兆,我又不忍对手足兄弟下狠手,似此如之奈何啊?”霍守义怅然道。
张学良道:“我等返回东北,实指望东山再起,哪知吕义山面面俱善,民心已不附我,来时愿望,根本难了啊!我张学良哪里是吕义山的敌手!”半晌又似自我宽慰的说:“不止是我张学良难及其万一,就算蒋总裁或是延安的毛润之先生,恐怕也难与吕义山想抗衡吧!”
霍守义道:“难道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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