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拴柱啊!”刚才那位不言不语的营长终于爆发了,“栓柱,我是铁柱,是你哥啊!”他一纵身从山岗上跃下,直向那发声的地方跑去。那边一辆运兵车吱溜停下,一名年青的中尉军官也跳了下来,两名军人很快碰到一起,他们互相端详,那营长忽然一把掀那对方的钢盔,捞过他的后脑勺,那里,一道疤痕清晰可见。营长泪崩了,双臂紧紧抱住对方:“兄弟,真是我的兄弟!”这道疤痕可是他当年带着兄弟上山打猎时,栓柱不慎摔的,为此他还遭过父亲的一顿狠揍。
“哥,哥啊。”赵拴柱大哭起来,“爹娘想你呀!”
“拴柱,爹娘还好吗?”赵铁柱有些怕怕地问。
赵栓柱泪诉道:“哥啊,自从你走后,爹娘天天都到村口去望你,日本鬼子来了,把我们全赶到一个屯子里住,爹也被他们抓去修炮楼子了,一天爹气愤不过,说了一句‘等我家铁柱打回来,定让你们好看!’被小鬼子的开拓团走狗听见了,就把爹给让狼狗活活咬死啦!爹呀!”
“那,那咱娘呢?”
“娘带着我去打小鬼子理论,狗日的日本人都来打我们,多亏乡亲们帮助,才让我们逃了出来,每天乞讨活命,要不是吕总司令来了,我们娘俩早死啦!吕总司令让我进了军校,娘也成了军属,一切都有政府照顾,娘现在过得很好,只是每天都在唤你呀!”
赵铁柱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仰天长嚎:“爹,娘,不孝子回来了!不孝儿子对不起你们呀!”他忽然转首对着霍守义那个方向:“对不起老师长,咱跟我兄弟走啦!咱要打鬼子去,咱要对得起我的亲娘啊!”
霍守义身边,于高翔举枪想打,却被霍守义一把按住:“老弟不可,这复兴军中,高人不少啊!你看看那边。”
于高翔顺着方向一看,吓出一身冷汗,一辆没动的军车上,几条枪口黑洞洞的正对着他,倘若只要有一丝异动,怕不身上现出数个窟窿来。
于高翔急道:“军座,这赵铁柱一走,那可是一个营啊!”
霍守义苦笑:“岂止一个赵铁柱,远东复兴军,咱不得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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