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觉为之语塞。
张学良见石觉败阵,忙接过话头:“进之(杨钊的字)想必知晓,这奉天乃家父歇马之地,为兄在外飘泊多年,未能祭一盂之饭,添一抔之土。身为人子,实为不堪。愚兄不过是想尽人子之孝罢了。”
杨钊也颇戚戚:“副总司令能有此念,当受天下这赞,然欲祭大帅,只需一轻车快马足矣,哪用得着三路进兵,广设官吏,扩招兵丁。”
张学良道:“学良离乡日久,民情难测,地理陌生,不过欲以之自卫而已。”
杨钊闻之,情绪激动起来:“少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彼时我东北拥兵数十万,装备精良,兵种齐整,民心归附,以此以争天下犹然有余,可是,可是少帅您,却一枪不放,退入关内,弃三千里白山黑土于不顾,弃数千万东北子民于不顾,坚船利炮,悉数资敌,富饶物产,尽为他用。我东北父老,哀毁骨立,泣血椎心,日夜望少帅挥师出关,解民之困厄,可少帅,你在哪里?我吕总司令义山,起于陇亩,心系难民,励精图治,率我等浴血奋战,始有今日,我远东人民安泰,吏治清明,虽尧舜之世也莫能比,可少帅却说民情难测,实让我远东军民心寒。有少帅出关,当领军杀向小日本,以报杀父夺家之仇,然少帅你不向西去,反奔东来,此意实乃昭昭,即杨钊之愚钝亦可知也!焉能瞒得世人。望少帅早息此念,晓谕全军,与我部联合,并力西向,则为东北之幸,国家之幸,亦且是少帅之幸也!”
“你”张学良被说破心事,气得全身发抖,他又哪能不明白杨钊的最后那一句,倘若你不听话,那就是你的不幸了!加之先前的一系列事情,这位花花公子早将肠子都气断了,良久才憋出一句:“送客!”
那正是:殚精竭虑欲篡曹,偏作姿态风格高;十万甲兵向东进,路人尽道司马昭。
又有诗赞杨钊曰:舌战虎穴哪避凶,不输孔明辩江东;岂是杨钊背旧主,少帅居心难相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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