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来,都有该死的支那人在偷袭捣乱,因此大岛君应速出兵,抢占要点,确保铁路线的畅通;百武君得强化城内之治安,将外围防守之部向内线收宿,加强我们的力量,绝不能让我们在进剿支那人的时候,后方出现变乱。”十川次郎道。
“哈依!”座中众鬼哗地起立,齐声应诺。
翌日天色晴好,有秋高气爽之妙,可惜战乱不休,却无人有欣赏的雅兴。那大岛冼六郎点兵出发,出城南岭,过靠山屯,直向四平而来。此番依旧以他的铁甲车为核心,不过其前卫兵马,却不再是十川的骑兵搜索队,而是他自己组合的一支步骑混搭队伍,他害怕铁路被人弄了手脚,所以速度不快,稳扎稳打,前卫部队一路巡检铁路,一路侦察两边,一有风吹草动,但收缩在铁甲车周围,仗炮火驱敌,如此一来倒真让他免了不少险况,那些道钉被拔,铁轨移位等都被前卫发现,一一修整好了,铁甲车方缓缓而来,而大岛却率了主力,乘坐军列缀在后面三五里处,他向十川报告,说是要守要点,要打前锋,无主将不成,所以亲自督军作战,十川心有所想,也不多作计较,允其前行,而大岛尽将自己搜刮之宝器名物装了两个车皮,心中主意笃定,此番去了径向奉天,然后设法辞了军职,再跑回日本躲在乡下去,与吕恶魔作战,实在太没安全感了,这正是,鲤鱼脱得金钩钓,摇头摆尾再不回。
这贼酋如此稳重,却也颇张扬,一日行不得一百里,晚间也并不赶路,至天放亮后方才出发。这天不到八点,前卫来报,路损甚多,恐一时难以修复,请阁下指导。
“八嘎!路坏了修好就是,还要本将军指导什么?”大岛非常生气,然参谋长附到耳边,小声细说,顿把大岛唬得呆了。
原来前方十里,是一较大车站,名唤郭家店,大岛意中,是到此处打尖歇息,谁知离此十里地方,铁路出大问题了,已不再在钉掉轨移,而是整整两里长的铁轨都被扒得不知去向!连枕木也大多被烧成炭,想要修复,非数日不成!
好梦由来最易醒,此时,大岛方悟事有不谐之处,这世间,有许多事不是以他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最何况,他已不是这条铁路线上的主人。大岛即将部队展开,占据铁道两边的高地,同时上报十川,望其遣兵来助战。心中还一个劲儿的大骂,八嘎的我这铁路沿线,各站都有士兵守着,为什么郭家屯出事了,那守兵不见打电话报告呢?
郭家店的站长室里,白福厚正看着参谋把流星探马报来的情况标注在地图上,一面问参谋长屈正言:阻击阵地没问题吧,迂回部队到哪个位置了,武直能来吗?
“师长您就放心吧!我们这阵地,完全能扛住鬼子的列车炮,况这路被拆了这多长,身程远了,它的准头威力也得打个折扣。74、75两团已迂回过去了,只是陈团长的武直刚参加完四平作战,还得作一番检修,苏参谋长电告我们,最早也得明天才能前来。”屈正言说。
白福厚道:“也罢,但今天也不能让大岛小鬼好过,电令郑五龙和康怀友,部队迂回到位后,打狗日的一家伙,不过,是让鬼子不得安生,不是强攻哈。还得注意别被公主岭出来的敌人兜了屁股哟。”
其时也是下午,大岛亲临被毁之处,反复审视,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公里长的断路,根本不是他所能修好的,对方早已袭占了他的前方站点,而且,能在短时间内扒掉这一长段铁轨,不是三五百人能够办到的,一念及此,大岛打了一个激灵,这么多人要是突然围上来,我这两千来人哪里抵挡得住!“快快上车,退回公主岭!”大岛冼六郎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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