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汝峰一把火烧起了盘蛇谷,料定鬼子绝无生路,遂率队伍急向北大洋矿奔去。十二里地并不远,急行军要不了一小时就到了,泼天大火,北大洋的人也早看见,也收到了德宏大队的电报,可尤通的攻击就让鬼子招架不住,他还能念出什么咒来,援兵成了飞灰,让矿区鬼子越发惊慌失措,矿警队在对射中已死了十多个了,株式会社的职员也加入了战斗,同时紧急通知矿井里的看押人员快快出来助战。
这边鬼子刚刚有所增加,那边陈汝峰带大队人马到了,哪还耽搁,命令迫击炮班,轰轰两发迫击炮弹飞了过去,在鬼子人堆里炸出了飞扬的舞姿,重机枪也被炸上了天,这下矿警队的人更少了,职员里只有少数退役军人,其他只是会开枪罢了,这战斗力是显而易见。冲锋号响,一营向矿区杀冲而来,尤通也从山坡上发起冲锋,鬼子哪里还有斗志,无不抱头鼠窜,此时各矿井矿坑里,那些备受折磨的矿工们终于明白了什么,一声喊,各持石头棍棒向乱窜的鬼子狠揍,就算有的鬼子藏在毛坑里,也被愤怒的矿工们拉出来,用铲子劈死了。
这场战斗打了四十多分钟,方告结束,鬼子及日本职员全被消灭,解救矿工635人,粮食一部分,电台一部,武器弹药却不多,自己损失只有几个人,也算得是胜利了,陈汝峰当即令众人三光了矿区,率队退入威虎岭山区休整。
翌日,当关东军吉林防卫司令宪兵少佐松本满贞带队赶到盘蛇谷时,只见到满谷都是被烧得扭曲的躯体,焦糊的气味中竟有一丝烤肉的香味,众人不觉哇哇狂吐,而其中竟然还有三十多个幸存者,当这些人在医院被救醒之后,无不瞪着惊恐的眼睛大叫“火,火,火”,全都疯了。
而顺海林河行动的二支队副队长曾元率领的二营却遇到了麻烦。在其攻占哈达湾,铁壳子后,已引起宁安之敌的警觉,宁安讨伐队长布上夫没有急急忙忙去当消防员,而是不声不响的在蓝旗沟布下了一个套子,二营先前的行动顺利成了惯性,尖兵和大队间隔太短,一头撞了进去,顿时枪声大作,曾副队长见机不妙,急令六连阻敌,自己率四五连及沿途解救招收的一千多人撤退,在六连付出七十多人的代价后终于跳出包围圈,接着在鬼子的追击下向西退却。一面向陈符通报情况,符宏带的三营已占二站盆子和和尚沟,闻讯后急电曾元率队向斗沙山靠拢,自己带队连夜赶到斗沙山建立阵地。
25日的下午两点,二营新兵队惶惶的撤了过来,远方响起紧一阵慢一阵的枪声,符宏令人将新兵队带到后面隐蔽,令全体进入战斗状态,自己率七连前出,接应二营,不一会儿,遇到后退的曾元部队,但见一个个披伤挂彩,曾元右臂膊中枪吊在脖子上,二营长、营教导员、六连长阵亡,四连长头上缠着绷带,被一个战士背着,昏迷不醒,五连长正在后面阻击。见了符宏,曾元赧然道:“参谋长,是我轻敌了。”说罢大哭起来。符宏道:“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曾副支队长,快带部队上山。”刚进入阵地不久,五连副连长任兵率阻击部队撤到,见了参谋长,大哭报告说“咱们连长牺牲了。”符宏一看,五连一路阻击,此时剩下的只有三十多人。
符宏钢牙一咬:“哭什么,哭就能解决问题吗?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狠狠的打击敌人,多杀鬼子,为牺牲的战友报仇。难道你们就没有斗志了吗?”一喝把处于低迷状态中的人喝醒了,缓神半晌,全部起立应道:“杀鬼子,为战友报仇!”符宏狠狠地盯了一眼曾元,大喝道:“二营现在听我指挥,任兵。”五连副连长挺身“有”。“现任命你为二营营长,组织全营能战的弟兄进入阵地。飓风在哪里?”“飓风兄弟还在后面阻敌。”任兵答道。
站在符宏身边的一个穿特战服的战士低低地骂了一声,“狗日的,我去接他。”“灵蛇,不许意气用事,你们都是吕总司令一手训练的,应该相信飓风的能力。”符宏止住他。飓风、灵蛇皆是飞龙战队的人,这战友情深,听得飓风一人阻敌,心下不免有些急了。
不久,就见远远的山路上,一人如流丸般跑来,身后五六百米,吊着一大群鬼子伪满军。但见他跑了几步,见路旁有一坡坎,将身一滚,回身便是一枪,一个追击的人影倒地,鬼子追击的队伍也停了下来。如此边打边退,倒让他撂倒四五个敌人,而鬼子追击的速度也始终快不起来。
“看来,若非飓风,这二营怕是还会更惨。”符宏心道。
“飓风是突击手,精准射击不是他强项,要是换作闪电的话,鬼子肯定追都不敢追了。”灵蛇道。说话间飓风已到山坡下,灵蛇撅口一呼,有如鹰鸣,飓风听了,毫不迟疑,纵身向山上奔来,双脚在一棵树上一蹬,借力跃入战壕。灵蛇弯身过去,这里捏捏,那里抓抓,笑着说:“狗日的倒还命大。”飓风一身特战服早已稀烂,满脸疲惫之色,那可是被小鬼子整整追了两天一夜,但眼光却坚毅平静,死死地盯着鬼子说道:“能杀得了老子的小鬼子还没生出来哩,你小子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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