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吕昆诈得机场,令参谋随军参谋符宏冒鬼子之名向城中发报,自己率再去给土肥原挖坑。佳木斯城,得知机场遭到袭击的电报电话,土肥原急得跳脚,这城里到处都是反抗分子在捣乱,枪声不断,爆炸不停,搞得几处守卫要害的部队神经绷得紧紧的,可机场更重哇,闻得机场正在激战之中,守备部队吃紧,大队长山上武夫少佐已然玉碎,若不速速驰援,机场恐怕不保。土肥原只得抽出一个大队,配上一个坦克中队和五辆装甲车,再调一个满军营前去增援,想来应该是够了吧,这些兵力要在关内,就是国民党军的一个师也会被打得狼狈逃跑的。一面再次征集城里的日本侨民、浪人、学生、商人等,发放武器,由预备役军官率领到各要害地协防。一面令四方各乡各镇的守备人员急速向城里靠拢,散地方就不要了,先保老窝要紧;一面又询问几个正在交战的师团情况,忙得老特务像一个陀螺,想当年,这鬼子以一个十四师团孤军深入兰封一线,吓得国民党数十万兵马狼狈西逃,若非光头炸掉花园口,土肥原一世英名将更辉煌。
可一到东北,咋就成了这个样子,八嘎牙鲁的。
鬼子增援机场的队伍出城了,虽是秋天,但这下午的天气却是分外的爽朗,清凉的风从兴安岭那边吹过来,无边落木萧萧下,大地虽有几分肃杀,却更显得秋色的苍劲儿和深醇。要不是战争,倒是一个不错的秋游的好天气,可是鬼子们却没有好的心情,两个几乎战无不胜的师团居然没了,另一个也被围在山沟里不知吉凶,眼下这支那人都打到门口来了,让一向鼻孔朝天的鬼子们很没面子。
鬼子的坦克打头,装甲车列第二,后边是两个连队的满洲军,然后是鬼子大队,最后又是一连满洲军。一行浩浩荡荡向机场扑来,机场那边,乒乒乓乓响得热闹,“该死的,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增援的大队长伊藤想道,“等我的勇士们赶到,一定将那些支那人杀个片甲不留。”他的怒火在燃烧,他的心脏在狂跳,他恶狠狠地催促着队伍加速前时,但他总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个不停。
近了,再近了,转过这个小山包,就是机场了,那边依然打得热火朝天,支那人快打进去了吗?抑或是守备大队的勇士们已把支那人稳稳的挡住了!人的思维总是会向有利于自己的这边去想。“快快的前进。”大洋马一提,伊藤把指挥刀指向前方,冲过去,给支那人来个两面夹击,全都死啦死啦的,我这中佐该成大佐了吧,调到南方去立功,那多爽快。正自臆想得入神时,只听得轰隆一声,跑在第一的坦克压上了地雷,全身巨烈的颤抖了几下,不动了,也许是这土造地雷力量不强,坦克并没有散架,只是履带全断了,坦克里的鬼子震得没了动静,不知道死了没有。还没等鬼子反应过来,四周枪炮声大作,那些坦克刚把炮塔转向四周,装甲车上的车载机枪还没打几发子弹,便被不远处一团飞来的火球打趴窝了,好一点的打飞了轮胎和打断了履带,运气不好的直接四分五裂。
敌人的行军队伍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伊藤反应不慢,在第一声爆炸声响时便已滚鞍下马,所有鬼子和满军都趴在了地上,并迅速寻找掩蔽处建立阵地,但问题是四周的火力太多太猛了,刚才那看起来像草堆树丛的地方全部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四面的田野里,土坡上竟全是人,尽管鬼子的增援队伍有二千来人,可围着他们的却是特务团、警卫团、教导旅及一部分特战大队的,足足有上万来人,日满军虽然战力强悍,也不是这些特别部队的对手,一个鬼子中队集结一团准备冲锋,可队伍刚团在一起,就将炮火引过来了,掷弹筒、步兵炮、迫击炮、重机枪如水泼一样落在他们头上,超渡着一个又一个丑恶的灵魂。
上当了,钻进狡猾的支那人的陷阱里来了,躲在一辆被打断了履带的坦克后面的伊藤意识到,他虽然很狂妄,但毕竟作战经验和战场意识不是平空得来的。当他想明白到这一点时,机场那边已没有枪炮声。“机场完了,八嘎牙鲁的。快快向司令官发报,请求战术指导。”他急忙命令话务兵。这可真是要指导的,继续前进白痴才去,但要退回去还得要领导批准才行。
可命令没有得到贯彻,身后没有电台呼叫的声响,伊藤恼怒回头想要骂那混帐一串八嘎,可八字出口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那话务兵的脑袋只剩了一半,红白相间的液体已覆盖了仍在的半个脸孔,看起来分外的狰狞。
还请示个鸟,转进转进,时间就是生命,可谁做殿后掩护,当然是炮灰。“苟桑,你的,阻击的干活,我的战车两辆,炮火支持的有。其余部队,坦克开路,回城去。”伊藤坚定的命令,“我的杀开血路,你们的快快跟上来。”丫倒成做好人的了。
看着根本就不对等的战场形势,伪满军营长苟富贵心下大骂,尼玛的老子这两个连咋个挡得住,想要说点什么,却见那留下来的两辆坦克上的机枪都黑洞洞的张个口子对着他。他可没有什么血性,见状只得怪叫一声,指挥部队就顶在了前沿。
伊藤钻进一辆坦克命令驾驶员疯狂地加速,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居然开出越野车的高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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