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的除夕,都城一片烟火,震耳欲聋的声音把一桌人的谈话声打断数次。丁讷只一边夹了菜往安桢碗里送,却不言语。
“安少可有消息了没有?”方氏捡着爆竹声的空隙问低头吃饭的安桢,“你瞧陈少都有了一个月的身子了。”
安桢听得方氏问,头低的更低,他心中不免更加的怨恨了丁讷三分,但也不好回答,只低低的说:“还没有。”
方氏夹了一筷子菜吃了道:“讷儿是长女,这你们的孩子可不能慢了。”
“父亲,这时不该说这些吧。”丁讷舀了一碗冬瓜排骨汤给安桢,“这汤很清淡的,你多喝一些,前些月累了你了。”
“我心里着急要抱孙女,圣人难道还不允我这样想。”方氏将筷子一倒头,直直的敲在了丁讷的后脑勺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榆木脑袋?”
“二妹夫不怀了孩子吗?”丁讷抬头瞧了丁娴的正夫陈少一眼道,“明年九月里,父亲不就能抱上孙女了吗?”
方氏怒瞪丁讷,脸上勉强露了些笑容,复又说:“待陈少的孩子生下来,你姚叔不还和我抢着抱,所以我才想着安少也生一个,我和你姚叔一人一个多好的事,偏就你不行了。”
丁侍郎见这父女俩又杠上了,忙劝诫道:“这除夕宴,你们父女俩也非得争个青红皂白出来,这不是让人笑话了。”
“是,母亲。”丁讷恭敬的答了一声,又低下头吃饭,左手轻轻的握住了安桢的手。
撤了饭桌儿,丁侍郎和方氏差着小厮捧了几个锦盒过来,方氏打开一个锦盒从中取了一枚玉佩给陈少道:“这是给孩子,我和你阿爹去觉明寺里开过光了,你先戴着,待孩子生下来后就给孩子。”
“谢父亲,谢阿爹。”陈少接了玉佩,小心的挂上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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