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笑着说:“不是,我是准备用这池水来栽培玉祁莲的。”
水灵微侧了头,问道:“那是什么花?也是用来点化下面那些修炼的人吗?”
明月说:“你说的是佛祖的莲花吧,玉祁莲不一样的,这是用来修补破损的元神和仙体的。”
水灵的嘴角斜了一下,然后说:“有意思。听说你这里种了很多这种奇怪的好东西,给人看么?”
明月也笑答:“是的,你若有了空,我可以一一指给你看。”
水灵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淡地如天边雨后残云的笑意,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地生动了起来。明月的心中因为这一丝毫无预警而绽放的笑意一滞,但是他很快便按奈住了这不同寻常的反应。
水灵说:“我一般都很闲。等会儿,我帮你把水引好了,然后要去大士那里。晚点,我会回来,然后你就指给我看。”明月含笑点头。
明月第一次看见水灵神动用法术,只见他镇定地站在花园的高处,手指做出如波浪在海面上滑动的动作,随之而被召唤出的,是一缕如银线般的细流、在水灵的面前如绕线团般地回旋盘绕成一个明亮的光团。这个光团越变越大,而散发出的光芒也因此慢慢减弱。与此同时,刚刚明月指着要建水池的地方,地面居然渐渐地凹陷了下去,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用强大无比的力量将那里的土地压紧拍实。当水池的雏形到了一定的规模,青色的岩石浮现在了黑色的泥土表面。此时的明月,已经错愕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水灵面前的那团柔软荡漾的水影便缓缓地移到了的水池的上方,然后,那汪泛着淡蓝色柔辉的清澈便如由一个无形的水瓶缓缓地注入下方的那个不规则的青石深池之中。水柱飞流而下,撞击在池底,敲击出琉璃般清凉的响声。四散的飞珠正迎上洒落的阳光,像一幅随风垂落,金丝闪烁的素底织绵。风平浪静之时,一池绿水赫然出现在明月的眼前,两侧各有一条溪流,分别为入水口和出水口,将水池如同一根挂着水晶吊坠的项链镶嵌在花团锦簇的花园之中。
水灵放下双手,转身对一旁正为那池清澈见底的天河水醉心不已的明月说:“你可满意?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再改。”
明月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我非常满意。水灵,你果然如众人传诵的那番,法力高强。”
水灵听了这话只是浅浅地眯了一下眼睛,露出了里面的那抹淡淡的笑意:“过奖了。如果没我可以效力的地方,我就先走了。等大士那里的事情做好了,我就来找你,看看你种的那些奇花异草。”说罢,水灵冲着明月挥了挥手,在他开口挽留之前,已经消失了身形。
然而,一直到了夕阳夕照,水灵的身影才再次出现在明月书房的门口。在橘红色的夕阳的逆光之下,水灵的脸不甚清晰。
换了身天青长袍的明月见状立刻站了起来,他一边放下手中拿着的书一边温声问道:“水灵,你来了。”
水灵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看起来极其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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