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并未停靠寻常的码头,而是沿着一条小的水道直接进入了富贵宫的内部。走尽了黝暗的岩壁水道,眼前便出现了闪烁繁华的灯光,宽阔的白色大理石石阶在这昏暗的背景中看起来分外的醒目。
笛忘川今天头上只带着书生的青色头巾,身着宝蓝色的外袍,从袍摆处开始,上面用浅蓝色的丝线滚满了大朵堆积的云彩,层次分明。云朵越往高处越疏淡,最后唯留一片纯净无暇的湛蓝宝石。笛忘川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面带微笑着微笑,他那对剑眉下的大眼一直凝视着水木走向小舟踏上冰冷的石阶。此时的笛忘川,全然没有了上一次的冷漠和戒备,而是一份温暖和亲和的风情。
水木走到离笛忘川一步之遥之处,便停下了脚步。她浅笑着和笛忘川寒暄了起来:“笛掌柜,别来无恙呐。”
笛忘川也微笑着回答道:“水木少主,好久不见。多谢你今天能够赴约而来。一路上,苦行招呼地还算周到,没有怠慢了你吧?”
水木轻点着头说:“照顾地无微不至,谢谢了。”
笛忘川说:“如此,我便放心了。水木少主,请随我来,我们到了外面再谈吧。”便侧过身,带着水木走上了台阶。
笛忘川将水木带去的地方,并非赌场主楼,而是在一个不大的藕塘旁边的水榭里。水榭四周大开的窗户上都挂着白色细纱窗帘,在浸淫着桂花清香的湖风温柔的吹拂之下,在水榭内如同一位位腰肢如蛇的飞天,在静寂的空间里舞出世间最妖娆的曼丽舞姿。
笛忘川将水木引到窗边的一张古朴的深红色雕花方桌前坐下,立刻有两个小厮走了过来将放荡不羁的窗纱服服帖帖地束缚到了窗棂上。那一池碧绿的活水和依旧很有精神的荷叶便闯进了观众的眼帘,一派赏心悦目的深绿锦缎。宾主落座之后,立刻又有小厮殷勤地捧上香茶点心。
水木这次没有再闲磕牙,等笛忘川遣散了手下,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已经很客气了,开始让我有种非奸即盗的感觉了。说罢,曼曼想干嘛?”
笛忘川脸上立刻变得非常地严肃,他说:“帮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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