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在桌前站定后浅笑着说:“水木姑娘,闻名不如见面。我就是此间主人,水澜。请坐。”说罢,她优雅地举臂相邀。
水木脸上并未露出惊艳的表情,而是礼貌地报以微笑,她说:“阁主大名,如雷贯耳。翼和明月对你的印象都很深刻。”说罢,便走回桌边坐下。
水澜娇言巧笑地说:“希望不是什么坏的印象。水木姑娘,真要感谢你今日能够应邀而来。我知道,你是不轻易出门的。”
水木不为所动地说:“来享享免费的口福也是不错的,毕竟水澜阁的大厨名声在外。”
水澜说:“我这里杏花黄,梨花白,竹叶青,就差葡萄红了。”
水木笑着开口道:“阁主连卖酒都这么讲究姹紫嫣红、百花盛开的么?”
她从随身的黑色漆器盒子里取出了一个无色透明的琉璃长颈瓶,里面盛着粉红色的液体。
水澜见状面露欣喜,她立刻吩咐身边的丫鬟说:“快去将我放在多宝格里的那套波斯的琉璃酒杯拿来,好马配好鞍,美酒也要美器盛,才不辜负了造酒人的辛劳。”
无色的细长酒杯里注上同样晶莹的粉色葡萄酒,暧昧得如五月的蔷薇。水澜和水木略一碰杯,如击破冰面的清脆,二人对视一笑,各自开始品尝起杯子的佳酿起来。
水澜赞叹地说:“真是高明的技术,让人满口留香,不饮自醉。”
水木轻啜口杯中酸甜可口的酒液,将杯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这时,已经有小厮丫鬟们鱼贯而入,他们撤去了桌上的干果点心,然后端上了颜色和味道同样火烈炽烈的夫妻肺片、毛血旺和辣子鸡丁,而另一批丫鬟端上来的却是清雅的西湖醋鱼、八珍豆腐和香菇青菜。
水木掩嘴笑着说:“阁主这么招待,也不怕客人回去坏了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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