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听了水木的话，先是看着燕萧征求意见。燕萧立刻就说：“快按照水木姑娘的话去做啊。”那小厮马上就去翻出了包袱中的一大包龙涎香，然后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而医馆里的小妖们便将剩下的什物都搬去了后院。
燕萧对水木说：“水木姑娘，真是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不喜欢焚香。”
水木则是淡淡地说：“不是我不喜欢龙涎香，而是你的香里加了料斩妖藤。我这里全是小妖，燕索要对你不利，却不能殃及了池鱼。”
燕萧听了脸上大惊，他忙问：“水木姑娘，这是从何说起？”
水木面不改色地说：“斩妖藤必须要取用新鲜的藤汁入药，你每天都要焚燃的龙涎香就是用这种汁水浸泡过的。显然龙涎的香味道本就厚重，若是那些没有接触过斩妖藤的人，是会轻易地忽视掉这点游离于焚香之外的味道。我第一日见你焚香抚琴的时候，就闻到了那院子里有一些残留的味道。那时候我还奇怪，那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燕索送我进去之后，自己都会立刻借故离去。
今日我去见你时，在你的院子闻到味道的就比那日浓重，显然是刚刚用过不久。你带来医馆里的这些龙涎香，和那日我一次见你时焚烧的是不一样的。今天的这些，是被掺进了大量的斩妖藤汁水，我隔着那层层的包裹都能闻得到。”
明月接口问：“斩妖藤并不多见，他是从哪里寻来的？”
水木对明月说：“明辰的。明辰不喜斩妖藤原有的花香，当年我暂住那里的时候，曾经帮他用间植三叶草的方法调制过，因而他的斩妖藤都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而这味道，燕萧的焚香里也有。你也知道明辰的品行，已经用习惯的，是断然不会随意去改的。所以我确定，斩妖藤应该就是由他那里采来的。斩妖藤的量虽然不大，但是也日积月累地腐蚀了燕萧的元神。根据燕萧的话，早年间大士的净瓶水还能压制，后来就失去了效果。”
明月痛心疾首地说：“真是没有想到，燕索居然如此狼心狗肺。”
水木并不接明月的话，只是对已经目瞪口呆的燕萧说：“绿茶、荷叶、和瓜白皆是解毒之物，所以那日我们去了茶园之后，你会感觉非常轻松。然而回去之后，再次吸入焚香，病情才会反复。那些补药其实对你没有好处，但是也没有什么坏处。我故意让你不再饮用补药，只是故意给燕索一个错觉，让他以为我怀疑药中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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