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水木嫌带着马车太麻烦,于是便步行继续往赵家庄赶去。而翼,则跟着着马车往回走。他很快就到了‘喜客来’客栈,定好了房间后,他就坐在楼下的饭堂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忐忑地等待着水木的归来。
水木走进赵家庄的地界后,一路都走得非常地警惕。她不时地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但是,另她非常意外的是,一路上仍是普通至极的田园风光。沿途的水稻长得非常茁壮,虽然没有看见什么打理农务的农民,却看见不少自在放牧的牲畜和牧童,完全是一派普通的乡村野趣。若非刚才亲眼看见翼被挡着进不来,水木如果只是一人偶尔路过这里,她是永远不会对眼前的景物产生任何的怀疑的。即使带着疑惑,这时的水木还是放松了警惕,她悠闲地沿着土路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农庄走了过去。
这个被农田围绕的农庄在入口处门只有一个土木结构的牌坊,看起来有些个年头了,木料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缝,而横幅的大匾上面用闪亮的金漆描写着赵家庄三个大字。字写得有些功力,大概是什么秀才的手笔。
有几个顽童正在牌坊边的槐树下和稀泥玩耍。他们看见水木入了农庄,都纷纷嬉笑着和她打招呼,丝毫没有对陌生人的防备。这大约是因为,水木看起来的确像个个无害的小姑娘。水木只是微笑着回礼,她走近了去问离她最近的小男孩儿,然后弯了腰柔声问道:“小弟弟,我路过这里,想讨点水喝,你家大人在家吗?”小男孩很有礼貌地回答说:“姐姐,大人们都在庄子中间的神庙那里举行参神仪式,你去那里要吧。沿着这条大路一直往里走就看到了。”
水木微笑着道了谢,就直起腰继续往村里走去。远远地,水木就看见前面人头攒动。庄子的正中间果然是一个庙宇,不过那庙看起来比较简单,也就一间房主屋和两侧的耳房,因此仪式是在庙门前的空地上举行的,周围站满了人,看起来好像全庄的人都到了。
水木静静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透过人头间的缝隙往里看过去。那仪式无非是磕头唱诵之类的,水木不是特别感兴趣。她往四周看了看,只见自己的身旁是个头扎着蓝色碎花土布头巾的中年大婶,她看起来神情专注,非常虔诚。水木于是甜甜地对那大婶说说:“大婶,这是在做什么?今天好像不是什么菩萨的生日啊。”
大婶闻声转头看着水木,发现说话的是个面生的女孩儿,她的脸色倒也是很和善地说:“姑娘,你是外村的吧。我们这是在做一年一度的参拜长寿神的仪式,那些个菩萨有什么用?还没有我们这个长寿神灵呢。”
水木好奇地问:“大婶,这个神能有多灵验?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呀?”
那大婶倒也耐心,她笑眯眯地解释说:“这个神呐可是从我们庄上肉身飞升的,所以只保佑我们这一方水土。只要你虔诚地拜祭,是真的可以长生不老的。我和说啊,自从有了这个长寿神,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办过白喜事。那些个不信的人,都出意外了。”
水木吃惊地说:“有这么神奇啊?那我一定要拜一拜的。”
大婶笑呵呵地说:“姑娘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如果想得了长寿神的保佑,非得搬到我们的村子里来才行。要不找个人家嫁过来吧?我们村里本分的小伙子可不少哇,大婶我门房里就有,可以说说去。”
水木也笑着说:“我已经成亲了。夫君最近远行,所以我去姐姐姐夫家串门,他们前面的镇子上面。我一路贪玩,带的水都喝完了,路过此地,所以想来讨杯茶水喝了,然后好继续赶路的。”
大婶有点遗憾地说:“你怎么不盘头呐?让我误会了。这会子大家都在这里参加参神仪式,没有空,非要等到结束了才能给你水喝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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