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也微笑着说：“无妨的，你忙吧，我只是想查点东西而已。”
翼示意，让水木自己去书架那里找，自己则继续去埋头苦读那些冗长的文书。
水木浏览者书脊上的名字，她跳过了那些寻常的药理书，和鬼有关的书还真不多，大概在这里没有人会有那个兴趣，除了翼。终于，她看见了一本叫《鬼方漫谈》。水木取下，发现那居然是翼自己手写的。她翻了几页，不禁地裂开嘴笑了，里面的内容与其说是药方，不如说是某个老道或者术士的咒语书，长见识了。
医书里面的原创也药方也不是很多，大多数的方子不过是翼对收集来的旧方的评论，并对其进行了一些改进。这个人果然很闲，水木想到这里微微地摇了摇头，便继续浏览下去。但是，她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她都没有见到任何关于鬼生子的记录。水木皱着眉头想，这是不是因为鬼怀胎并不是寻常的事情呢？还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正想着，翼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想那么出神，有棘手的问题？”
水木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翼，心里不由地一惊。不知何时起，自己居然已经能接受翼在自己的安全范围之内，她已经都能感觉到翼身上隔着衣料散发的热量，和随之而来涌上的蜡梅般的淡香，萦绕鼻尖。
水木定了定心神才说：“是有个问题，鬼无形，能受孕生子吗？”
翼奇怪地说：“怎么想起问这个？你不是不治鬼吗？”
水木耸耸肩说：“无聊了，就开始好奇了。不行吗？其实我也会生事的。”
翼听着水木貌似撒娇似的语气，脸上扯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他说：“最直接的答案是：不能。但是，我倒是可以用聚魂草让他们经历类似怀孕生子过程，其实就是将母魂凝聚到子宫里，所以就是自己生自己。等鬼胎出生，孕体也就消失了。大众一般都认为那是子生母亡，我也懒得去解释，所以很少会有鬼无聊到去做。他们宁可等着重新投胎。而且即使那些想不开的不消停的，也是要先登记，然后再由我来施用聚魂草。”
水木了然地说：“哦，实际上就是循环往复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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