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忙走上前问:“你回来了?华呢?”
青影只顾着料理他的那张小脸,没时间说话,他于是指指身后的厨房。翼顺着青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两个人影。翼便立刻大踏步地走到厨房门口,还没进门就被里面飘出来的辛辣味给呛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水木闻声从灶台边转头,见是门口站着的居然是翼,很是奇怪,她说:“稀客呀。你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又是公干?”
翼边进屋边说:“是的,顺便来看看你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水木笑弯了眼睛道:“馋鬼鼻子灵,还真就赶上了。”
翼站在水木身边,见水木正用握着一个漏勺在往锅里浸下去,很快她就将勺子提了上来,里面堆着薄薄的肉片。而锅里正翻腾着各式火红的尖辣椒和褐色的花椒粒,他说:“你准备谋杀谁呢?这味道怎么会这么呛,在门口就闻到了,你在这里面放了几斤辣椒?青影在井边哭得惊天动地的。”
后面跟过来的青影高叫道:“我没有!你在造谣!”
水木看了青影一眼,说:“这其实就是他要吃的,水煮肉片。蜀地人为了祛湿经常这样用大量的辣椒和花椒调味,江南人很少会如此烹饪。这里的人大部分讲究清淡,佐料不能掩盖了食材原有的风味,即使加了辣椒也是蜻蜓点水式的。不过等习惯了浓重的辣味以后,这的确是独特的美味。我好不容易才调出的配方,青影对这种口味可挑剔了。来了就尝尝吧,时不时换换口味才有意思。”
翼说:“好吧。一路赶过来,倒是没什么机会吃东西。”
水木将肉片倒在一个沙锅里,锅底已经铺了一层蔬菜。等肉片都煮好了,水木将锅里的汤汁倒了进去,并在最上面撒了一层红红的干辣椒碎,然后又浇了一层热油上去。辣椒碎在热油中翻滚着,一股辣味立即又充满了鼻腔,如同火上浇油。除了水木,所有的人都打个大大的喷嚏。
巫奇和青影一起布了桌子,砂锅放在桌子的正中,里面堆了高高的肉片。巫奇宣布自动弃权,闻着都辣,他到一边去偷了块生肉就迅速地走出门去了,水木看在眼里也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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