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无因饶锦绣,馨香惟解掩兰荪。
那堪更被烟蒙蔽,南国西施泣断魂。
唐唐彦谦
初夏的清晨,空气还带着丝丝凉意,青影很早就被发白的窗棂和院中欢快的鸟鸣声叫醒。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虽然住进长生斋才一年多,青影感觉好像自己就出生在这里,这辈子都一直没有离开。这里,给人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天气渐暖,窝在薄被里已经失去了温暖的乐趣,时间久了反而开始浑身发汗。青影懒懒散散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水木这时已经起身了,和他房间相连的房门半开着,露出深处打点整齐的床铺。青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到院子里的井边去汲水洗漱。
他走着走着,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一样,但就是又说不上来。天是蔚蓝蔚蓝的,初阳正戴着迷离的薄雾,鸣蝉还未转醒,而鸣鸟已经开始消停了。正当他纠结万分的时候,水木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我们来客人了。”
青影茫然地回头问:“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水木说:“因为你的眼睛还没有长出来。”说罢,她微笑着指了指药园子。
青影才醒来没多久,身体已经准备就绪,但是嘴还没有进入战斗的状态。所以,他只是机械地安静转身,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向药圃。他走了过去仔细地扫视了一下,这才发现,枝繁叶茂的月桂树前,一颗牡丹正半死不活的栽在那里。虽值花期,花蕊周围的花瓣都被采光了。花枝也被凌乱地剪了不少,剩下的花枝上孤零零的没几片叶子,更夸张的是有些地方连树皮都掉了。
青影虽然不是理花人,他仍是有些心疼地蹲下身子说:“哎呀,这是谁那么得不懂怜香惜玉,怎么好好的一株牡丹糟蹋的这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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