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城心里很恼火,但面对香儿这种人他也没有办法,无计可施,只好一手搭在她肩上紧紧地挨着她走。
快到下面夜来香了,香儿小声地说:“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养好精神,过两天去抢姚富贵的人,混战中你一枪打死江衡宝。他一死,我就组织召开丐帮大会,推你为帮主。你的功夫,胆量都高过了江衡宝,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让你坐上帮主之位,你认为如何?”
问完她侧头对着江汉城双眼连眨。
担心上她的当,中她招的江汉城没有马上回她,还在想该怎么回答香儿为好。
香儿则用左手捅了捅他的腰,一偏头脸上布有点惊讶的神形问:“我问你,你咋不回我话呢?你究竟是怕了,还是不忍心伤害你的同宗兄弟呢?这可是个你想当帮主的大好机会,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下家店了。机会难得,你在想啥?犹豫啥呢?犹豫不决是成不了大事的。成大事的人都是当机立断,果断万分,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心不狠,手不毒,你下不了死手,你就只能永远当马仔,炮灰,小弟。你想当老大,你想让别人听你的,你想要指挥别人,你就得除掉压在你面的人,搬掉阻碍你前进的石头才行。非常之事,得用非常手段,不能有半点仁慈之心,否则你会一事无成。我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懂得把握,抓住,失出了这个大好机会,你这一生就永远别想出头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呀?”
问完她就满脸尽是惊愕之色,直直地望着江汉城,一双大眼睛鼓鼓地一眨不眨了。
江汉城冲口而出地反问:“我真是还不太明白你这么着急地想江衡宝去死,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与他有仇吗?你与他同床共枕了几年,难道这几年就没有一点感情吗?还有我才来丐帮不久,人也不认识几个,江衡宝死了,我真能坐上帮主的位置吗?你在说,我一直在想,我杀了江衡宝会不会是替别人做了嫁衣?然后别人借为江衡宝报仇之名,把我当凶犯除掉呢?如果是这样我就死得太冤屈,太不值得了。不光帮主没当上,还落了个野心家,阴谋家,见利忘义,白眼狼的罪名。我死了不光是暴死荒野,遭千刀万剐,就是到了阎王爷那里我也喘不气,也抬不起头,只会让人笑话,看不起。”
说完这么多的江汉城眉毛紧皱,满脸忧虑,一幅患得患失的表情双眼也直直地望着了香儿。
香儿“哦”了声,眼珠迅速地在眼眶中转了两圈,又呵呵呵地笑了三声才说:“你这么说我明白了,你原来是担心上我的当,被我骗。你肯定是以为我自己想当帮主,利用你去杀江衡宝,然后再杀你灭口。你这么想我不光不怪你,相反我很高兴,认为你有一定的头脑,至少比江衡宝要强了不少,也说明我还是没有看错你。我说的是真话,没说一点假,我喜欢有头脑的人,我最怕就是遇上像江衡宝那种有理也说不清,还偏偏自做聪明的白痴。那种人是最恼火,最烦,最伤心劳神的,无论你怎么对他用心良苦地说,劝导都是对牛弹琴,白费力气,浪费时间。有句俗话说得好: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我现在跟着江衡宝就是嫁错了郎,你追随投靠江衡宝就是入错了行。当然在丐帮中有这种想法的不是我一个人,是大多数,人人都知道跟着江衡宝没有奔头,希望。只是因为一时没有好的投入,不少人才忍气吞声地还留在此。这些人一旦有了好点的出处,必然会纷纷离开江衡宝,包括他的一些同乡。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人在向前看,人人在拼搏,谁都想自已出人头第,自己比别人过得好,自己是别人的老板。没有人会心甘情愿乐意地给别人当小弟,当马仔,当炮灰,个个想当老大。很多真正有头脑,有眼光的人他在选择投靠人时都会选择投奔那些有前景的人。人只是有时迫于无奈,迫于生存,才不得不考虑目前的利益,委身于现实。因此有句话又叫良禽择木而息,更何况人呢?最典型的是隋唐的英雄,他们个个开始投奔的是瓦岗山的李密,后来遇上了李世民,他们就改投了李世民,所以后来这些人成了开国功臣,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利益。相反不少英雄因为投错了主子,而惨死沙场。你如果不除掉江衡宝,一直只跟着他混,一味地念及同乡,同宗,而听他的,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我也一样,我很清楚,我自己就好比《金瓶梅》中的潘金莲,江衡宝就好比武大郎。我如果不除掉他江衡宝,我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也没有好下场。因为他人长得太丑,智商又比我差太远……”香儿一直滔滔不绝地说,一直不厌其烦地启迪,挑拨江汉城杀江衡宝,很快他俩就快到下面夜来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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