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并未理会旁人的目光,只是静静地感受着每一次拉弓、撒放时,肌肉的牵引与心神的合一。
射艺之后,便是御艺。
他牵过一匹性情温顺的枣红马,翻身而上,动作干净利落。
没有策马狂奔,只是绕着马场缓缓踱步,感受着马匹的呼吸与节奏。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十岁的少年,在空旷的演武场上,挽弓策马,竟透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从容与老练。
直到夜色彻底笼罩大地,他才牵着马回到马厩,洗漱一番后,乘着总督府的马车,回到了那座威严的府邸。
……
与此同时,江宁府最繁华的秦淮河畔,灯火如昼,笙歌彻夜。
画舫穿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都弥漫着脂粉与酒气的甜腻味道。
严和同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儒衫,走在这片浮华之地,显得格格不入。
怡红楼,是这秦淮河畔最负盛名的销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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