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将手中的粗瓷茶杯,轻轻放回了桌上。
“三婶方才的话,侄儿都听见了。”
赵氏双手抱胸,下巴一扬,阴阳怪气地说道。
“听见了又如何?难道我说错了?你们大房如今是攀上高枝了,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在泥地里打滚的穷亲戚。”
陆明渊并不动怒,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三婶说笑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父亲与三叔是亲兄弟,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何来高枝穷亲戚之说?”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了些许。
“三婶提及官府奖励的一千两银子,确有其事。不过,这笔银子,并非是给侄儿的赏赐,而是知府周泰大人,见侄儿家境贫寒,特意奖励给侄儿,用以日后求学赶考之用。”
“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哪一桩哪一件,不需要银钱打点?”
“这笔钱,是侄儿未来十年,乃至二十年的读书根基,一分一毫,都不能妄动。”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将银子的性质定义得清清楚楚,是专款专用,堵死了赵氏想要直接分钱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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