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舍不得的,不只是那些坛坛罐罐,更是他赖以为生的根,是一种早已融入骨血的生活方式。
让他骤然离开,就像将一棵老树连根拔起,纵然是移植到更肥沃的土壤,也难免会伤筋动骨。
陆明渊没有强求。
他知道,有些观念的转变,需要时间来冲刷。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父亲,目光温和而坚定,说道。
“父亲,我明白。如果您不想这么快动身,可以等忙完手里的农活,把家里的事情都安顿妥当了,再来县城不迟。”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却变得不容商榷。
“但是,母亲必须跟我跟明泽一起先去县城。我在那边置办的院子不小,总要有人收拾打理。”
“我和明泽都要读书,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是为人子的本分考量。
然而,在昏黄的灯火之下,陆明渊清亮的眼眸深处,藏着另一层更深沉的思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