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破题,依旧精妙,但立论却愈发高远。
旁人论一事,他能看到事后的三步;旁人论一策,他能看到策前的根源。
林天元为此数次将他叫到书房,两人不再是师生问答,更像是知己对弈。
往往一杯茶喝到半凉,林天元还沉浸在陆明渊文章的意境中,久久不语,最终只化为一声长叹。
“明渊,你之才学,已非‘案首’二字可以局限。”
这位儒雅的三爷看着陆明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期许。
“此次府试,若无意外,魁首之位,非你莫属。”
林三爷的赞誉,如一颗石子投入了本就不平静的学堂。
“府试魁首?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是啊,陆兄才学我等是佩服的,可府试与县试,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江陵府下辖八县,哪个县的案首不是人中龙凤?”
“我听说,府城里好几位学子,都是在府学苦读了十年以上的老前辈,文章火候醇熟,根基之厚,我等望尘莫及。陆兄才来一月,如何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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