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若是不信,尽可随意考教一番,便知分晓。”
此言一出,学堂内原本有些嘈杂的蒙童诵读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瞬间安静了下来。
几双好奇的眼睛,偷偷地从书本后面探出来,望向这对峙的师生。
赵夫子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尚不及自己胸口高的少年,心中的不悦渐渐被一种荒谬感所取代。
他执教数十年,见过聪慧的,见过勤勉的,却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为自己的耐心倒数。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枯瘦的手指拈起了那本薄薄的《大学》,随意翻开一页,目光扫过,冷冷道:“‘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下一句。”
这句出自经文中断,前后文意关联紧密,若是囫囵吞枣,极易混淆。
陆明渊几乎没有任何思索,清朗的声音在寂静的学堂里响起,字正腔圆,不疾不徐。
“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赵夫子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