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亭,三楼。
夜沉得像一砚磨不开的墨。
林凡“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只见烛影摇红,一位青衣女子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桌前,指尖还转着一只空茶盏。
他下意识缩回脚,抬头看看门楣、房号、甚至门槛上那道自己白天磕缺的口子,全都对得上。
“我擦……道爷走错坟地也不敢走错屋啊。”
他揉了揉眼睛,女子仍在,侧脸被灯火勾出一弯金线,像月宫遗落的一枚玉钩。
“公子为何不进来?”
女子偏头,声线轻得像雪落竹枝,却带着三分笑。
林凡被这一声“公子”叫得头皮发麻,低头瞅了瞅自己?
道袍油亮、补丁摞补丁,腰间麻绳还打着两个死结,左脚靴子张嘴,右脚袜子漏趾。
这副尊容,连城里讨饭的见了都得递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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