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憨厚依旧,但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面那些西装革履的商贾,以及身边这些骄兵悍将们投来的,或轻蔑、或审视、或敌意的目光。
他就像一头闯入了狼群的雄狮,孤身一人,却气势不减。
会议开始,在例行公事地汇报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政务后,孔云辉清了清嗓子,率先发起了进攻。
“总统阁下,”他站起身,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语气却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沉痛:“您一路舟车劳顿,本不该拿这些烦心事来打扰您。但卢梁海峡的战报,实在是……实在是让每一个心系共和国的公民,痛心疾首啊!”
他环视一周,声音充满了感染力:“一万八千二百三十七名优秀的共和国青年,我们看着他们穿上崭新的军装,满怀着对您的崇敬和对共和国的忠诚,登上了那些我们用无数真金白银堆砌起来的铁甲舰。我们以为,他们是去为共和国开疆拓土,扬威海外。可结果呢?”
他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的悲痛变成了愤怒:“他们甚至没能看到敌人的海岸线,就永眠于冰冷的海底!二十五艘巡洋舰,那是我们从全国人民的口中省出来,从每一座工厂的利润里挤出来的血汗钱!就这么,葬送在了一场毫无意义的、傲慢轻敌的军事冒险之中!”
“总统阁下,我们不是质疑您的权威。”孔云辉话锋一转,重新变得恳切:“我们只是想问,这一切,值得吗?为了一个弹丸之地的朝和国,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这笔账,究竟是怎么算的?”
他的话音刚落,刘相志便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他不像孔云辉那样讲究言辞艺术,他的话,像他的刀疤一样直接而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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