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庆州,它的繁荣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粗粝而滚烫的铁锈与煤灰的味道。
这是一种属于底层的、野蛮生长的力量,令人敬畏,也令人不安。
陈庆之没有搞什么盛大的欢迎仪式。
他只是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干部服,带着两名警卫,安静地等在月台的尽头。
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两年的时光并未在他俊朗温润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眼眸,如今变得更加深邃、平和,也更加坚定。
“弗拉保尔王子,弗拉塔塔公主,欢迎你们再次来到北境。”陈庆之微笑着伸出手,行的是共和国的握手礼。
弗拉保尔与他握了握手,触感坚实有力。
“陈庆之……同志,”他有些生硬地用上了这个新的称谓:“几年不见,你把这里,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世界总是在变化的,王子殿下。”陈庆之笑了笑,目光转向弗拉塔塔:“公主殿下,一路辛苦了。”
弗拉塔塔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温文尔雅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再是那个身披王爵蟒袍的沧州王,也不是那个谈笑间折服天胡的大周外交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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