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博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地狱般的宴会厅,怎么回到船上的。
他的灵魂,似乎已经永远地留在了那里,与他的同僚们一同,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活着,只因为他被赋予了更痛苦的使命——成为屈辱的信使,成为末日的预言者。
……
当悬挂着日之丸旗的蒸汽船再次出现在东京港时,码头上负责迎接的官员们都愣住了。
他们预想过各种结果:或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或被扣押勒索,甚至全员被驱逐。
但他们从未想过,回来的,只有孤零零的一艘船。
更让他们心胆俱裂的是,当伊藤博文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时,他身后,空无一人。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眼神锐利如鹰的特命全权大使,此刻形容枯槁,双眼深陷,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他穿着那身仿制的炎黄共和国文官制服,衣襟上还沾着早已干涸的、暗褐色的血迹。
他一步一步,走下舷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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