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拒绝。但他又不能拒绝得太难看,否则,‘苛待功臣、罔顾南境安危’的帽子,就会扣在他头上。他刚刚坐稳的位置,就又要晃了。”
“所以……”李世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所以,为了堵住我的嘴,为了向天下人彰显他的‘大度’和‘公正’,他只能给我另一件东西。”
沐瑶抬起手,用两根手指,将那只代表着汴京的水杯,轻轻地、向南推了一寸。
整个沙盘上代表着南境十八州的广袤疆域,都被笼罩在了水杯的阴影之下。
“他会下发一份议会令,授予我‘南境军政全权节制’之权。让我,就地筹款,自给自足。”
“他会觉得,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棋。既甩掉了我这个巨大的财政包袱,又把我困在了南境这片烂摊子里,让我自生自灭。他可以在京城,从容地清除异己,巩固他的权力。”
沐瑶顿了顿,抬起眼,那双清澈如古井的眸子里,映着李世忠那张因为极度震惊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
“他以为他赢了。”
“可他不知道,”沐瑶的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又清晰地响彻在空旷的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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