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世忠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的绢帛,用红漆木盒装着,双手奉上。
那是京城议会送来的,八百里加急,跑死了三匹马。
沐瑶放下手中动作,打开木盒,取出那卷绢帛。
没有半分郑重,就像在自家书房里,抽出一卷前朝的诗文。
她展开,目光一扫而过。
绢帛上是工整的馆阁体,辞藻华丽,引经据典,先是盛赞了她平定南境的功绩,然后笔锋一转,哭起了穷,说国库空虚,无力支持南境重建。
最后,才图穷匕见——特授沐瑶“南境军政全权节制”之权,望其“就地筹措,以安民生”。
李世忠看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骈文,但他看懂了沐瑶嘴角的弧度。
那不是笑,那是一种冰冷的、如同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平静。
“他给了。”沐瑶将那卷价值连城的议会令随手放在桌上,像扔一块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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